“给我个合理解释。”
南霁沉默半晌,迟疑着将自己竖起的外套衣领放下,露出颈侧那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天知道这一路她有多疼,却还是出于赚钱的动力,硬生生忍住了。
应该不至于破伤风吧?
“在来之前,我很巧地和一群街头混混,起了点冲突。”她指了指脖子,言辞委婉恳切,“小黎总,您觉得这个解释……还合理吗?”
005
南霁揭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那道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很诚恳地指给黎岸看。
“小黎总。”她说,“真不是我想迟到,实在是事出突然,看在我连医院都没去,坚持上班的份上,您能不能网开一面?”
她的衣领上血迹斑驳,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凝成了红黑颜色,与她的雪白脖颈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丑陋狰狞。
这场景,似曾相识。
那血迹由清晰到模糊,仿佛氤氲开的陈年旧墨,刺得黎岸眼底生疼,一阵眩晕。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额头青筋隐现,他瞳孔骤缩,猛地后退一步。
他转过头,沉声喝道:“魏森,带她出去!”
他这一嗓子音量拔高,戾气满盈,听上去竟有了几分恶狠狠的气息。
南霁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站到魏森身后,一头雾水。
拜托,没同情心也就罢了,这么凶干什么?
她又不是故意受伤的。
“好的小黎总。”
魏森赶紧低头,没敢再看黎岸的表情,只拉过南霁的袖子,不由分说把她一路扯出了大门。
庭院里的夜风很凉,吹得南霁伤口一阵一阵的疼。
魏森的脚步很快,她踉踉跄跄跟不上,有些不爽。
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怎么着,开工第一天就要解雇我?不带你们这么耍人玩的,有钱人了不起?”
魏森显然也很头疼,他指了指她的脖子,满脸懊恼。
“上车时怎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
南霁义正辞严:“工作重要,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可我们小黎总见不得血,你这不存心给他添堵吗?”
她恍然大悟:“原来他不仅洁癖,还晕血?”
到底是豪门少爷,娇生惯养,毛病也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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