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深呼吸,眼泪终于不再流了,他急忙给小李修穿好小太监的衣裳,带上帽子。
十岁的男孩毫无准备地开始了这一天。前路几何,无人知晓,李修也十分听话,从言谈举止到做人行事,都谨遵爹爹指教,丝毫不敢有半点差池。
新来的小太监,总有人问来历,李公公只说:“这是乡下死了的亲戚家的孩子,无依无靠,自己本事差,只能叫他做个太监,委屈他了。”
听者倒也很是同情,说道:“可不是委屈了这孩子,其实做个侍卫、奴才也可以的吧?”
李括从不说多余的话,只是不做声,想着,这孩子本应是位皇子,多是因为遭人忌惮才成了弃婴的,做太监恐怕是最安全不过的。
爹爹很会敷衍了事,但十岁的毛头太监可不会什么瞒天过海的技巧,这才来了一日,便有些年纪大些的公公瞄着他,还低声说:“我要脱你裤子。”
“你就是新来的太监?总管的远方亲戚?听说还是总管罩着的?”一位年纪颇大的太监,指甲长长的,眉眼上都涂了胭脂,脸颊涨红着说:“这李总管,平日里对我们严苛至极,看来是时候报复了。”
小李修沉默不语,只是笑盈盈地。
“你是哑巴吗?”
“看来是个哑巴!”几个小太监用藤条抽他,他缩成一团,新穿的衣服也破了,胳膊被抽红了,他还是忍住没有反抗,爹爹说过,要做一个蠢蛋。
大小太监们又继续踹他,并嚷着:“自己把裤子脱了,快点,快点。”
有个太监头子胖胖的,戴上不符合年纪的狰狞面孔,故弄玄虚地念着:“你这个小太监,不听话,我们老大就叫你好看。”
不知为何,小李修觉得这些太监倒有些傻气,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说自己也是李括大内总管的“远方亲戚”,打狗还要看主人,难道他们不怕自己告状吗?
他们是真的不怕,因为他们擅长恐吓和威胁:“你如果敢和大太监告发我,我就会杀了你和他,大不了同归于尽嘛。”
十岁的小李修是真的信了,于是被折磨了十日之久,仍三缄其口。
第十一日,李括下了朝便来六皇子处,跪着道:“六皇子,老奴有一事相求,我这远方的侄子有些不懂事,我有空会带去管教一番,今日不知可否带去学习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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