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摆了摆手,打发宫人们退下。而后他站起身来,走到太王太后身侧,一手轻抚上她的脊背,给她顺气:“祖母息怒。”
太王太后低着头,胸口因为气愤而剧烈起伏着,她本来身体就被赵玄生毁的不轻,这几日虽然好好养了些,但还是有些虚弱。
赵正初一时愧疚起来,他态度不该这么强硬的,起码也要等太王太后身子大好了再与她说这些。
“你若是执意如此……”太王太后喘着气道,“哀家只能请出惠王遗诏,废了你。”
赵正初愣住。
“惠王临终前,曾赐哀家一道遗诏,本是怕你父王不堪大任,让哀家行废立之权,谁知你父王用不上,倒是能用到你身上。”太王太后缓缓抬头,“伯安,你执意如此?”
赵正初一时沉默。
惠王是他的祖父,太王太后便是曾经的惠王后。
怪不得赵玄生把祖母关在行宫,看管严密,原来祖母手中握着的秘密,不只是父王留给她的五千精兵和赵玄生身边的暗线,还有祖父留下的遗诏。
他大可以也像赵玄生一样,派人对祖母严加看管,不让她和大臣们接触,但这样一来,他岂不是也成了不忠不孝之徒?
赵正初心中渐渐觉出一丝讽刺的意味来,祖母这东西对赵玄生没用,对他反倒有用了。
可他父王这一脉只他一个儿子,祖母废了他,又去立谁为王?旁支的几个赵氏子弟,与祖母都不亲近。这话,怕只是用来逼他就范的吧。
赵正初神色稍缓,轻声问道:“前几日宫变之时,正是平王带人将祖母从行宫救出,祖母为何对她有这么大意见?”
“哀家对她没意见。”想起之前的事,太王太后倒也冷静下来,“她为将为王,哀家都是欣赏的。但做王后,哀家不喜。”
她伸手按了按额角,说出口的话多了几分语重心长:“王后是要温婉娴淑,母仪天下的。她一个盗匪出身,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女人,如何懂得侍奉君王,如何懂得打理后宫?她若是愿意献出国土,从此放权,学着做一个王后,哀家倒也可以接受。但你说与她共理朝政,这也太荒唐了些。”
“侍奉之事自有宫人,后宫之事亦有女官。孙儿无意纳妃,寻常事宜女官便够了,不需王后多管。”
“你!”太王太后一噎,神色古怪道,“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纳妃都不要了?”
赵正初垂眸不语。
太王太后顿了一下,“以后你若后悔了怎么办?”
“不会的。”赵正初注视着太王太后,神色真诚。
“她若是野心太大,把你架空呢?”
“……不会的。”赵正初道,其实他想了一下,只要她不与他离心,哪怕让他去王号,捧她做女王都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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