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掖了掖被角,“英香。”
“……嗯?”
又怎么了???
“你等我这边安稳下来,我派人去豫州,向你求亲。”
“哦,……嗯???”谢英香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这消息有点突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赵正初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发顶:“睡吧。”
……
清晨,天边刚刚透出微亮,正是平日里早朝的时辰,大臣们纷纷入宫。消息灵通的,昨夜事发之事便知晓了一切,少数几个睡的沉的,迷糊的,入宫之后,看到宫道上尚未清洗干净的血迹,也该什么都明白了。
承元殿上,一纸诏书颁下,痛斥了赵玄生的几大罪行。
弑君夺位,毒害太后,谋杀世子,残害忠良。
桩桩件件,无论哪个,都是天理难容,死不足惜。
多数大臣是因着当初迫于赵玄生的威压,不得不臣服于他,此时正主儿归来,都纷纷倒戈了。大殿上没有不服反抗的大臣,那些赵玄生的心腹,早已命丧在昨夜了。
赵玄生被夺去王号,贬为庶民,曝尸三日。
赵正初没有特意再挑什么吉利的日子登基,他是先王世子,名正言顺。高舒与于蒙、于兴几人一带头,就逼着一众大臣们,跪地山呼了。
一日之内,梁国改天换地。
散朝之后,于兴在雎阳城郊的一户民宅中,找到了出逃的洪女史与于月秀,二人被扣押着,押去了承明殿。
洪女史作恶多端,死不足惜。然而有一个棘手的事,就是于月秀腹中的孩子。
赵正初高座大殿,一手支颔,有些犹豫。
于兴低着头,不敢吭声。虽然是他妹妹的孩子,但也是赵玄生的孩子,留与不留,都轮不到他来说话。
殿内众人正沉默时,于月秀突然跪地,恳求道:“请王上赐罪妇一碗落子汤,罪妇愿出家修道,为我大梁祈福。”
赵正初还未发话,洪女史却突然疯狂地挣扎起来,想要摆脱押着她的侍卫,冲于月秀喊道:“你这贱人!你以为我一路上护着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腹中王上的骨肉!你居然要落胎,你!你!”
赵正初眉头微蹙:“堵上嘴,扔出去。”
侍卫们得令,立即把洪女史拖了出去。洪女史尤不甘心,被堵了嘴,也唔唔的叫着。
赵正初目光扫向于月秀,眸中稍稍露出一丝赞许。他本来就不想留下赵玄生的遗腹子,只是怕若他强硬落胎,于兴会与他离心。而现在,这于月秀很识时务,不错。
“你的要求,准了。至于出家一事——”
于兴连忙拱手,面容急切,仿佛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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