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武心中疑惑更甚,却也知道不该问的不问的道理,他应声是,接过那卷明黄圣旨,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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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平国的寒冷萧瑟不同,此时梁国的雎阳城艳阳高照,温暖如春。
一路南下,当初的棉服已经被脱下,换成了轻便的薄衫。微风袭来,令人舒心惬意,十分畅快。
如果赵正初没有看到那张为太后重金求医的王榜的话。
榜上说,太后得了怪病,焦躁难眠,形容憔悴。若有能医治好太后的,赏黄金千两。
雎阳城郊的一处民宅中,赵正初坐在正堂。
这宅子正是庞奇置办的。庞奇先他们一步回到梁国查探,给赵正初寄去消息之后,就着手买了这么一个宅子。
庞奇用的身份是新沽城来的富商,他是老梁王培养的暗卫之一,从没在梁国的一些正式场合露过面。一行人借着庞奇的名义隐匿在雎阳城,再好不过。
“行宫那边如何了?”赵正初淡声问。
“守卫森严,混进去并不容易。”庞奇道,“但每日行宫都会派人出来采买,这几日传出太后病重的消息,太医院的吕太医也常常出入行宫。”
赵正初眉头紧锁:“仔细盯着,总有漏洞。”
他不是不想直接去行宫见祖母,但行宫那里一直都有赵玄生的人盯着,看管的太严。再者,那个王榜贴的有些奇怪,看描述并不是什么怪病,太医院总不至于束手无策,要广寻天下名医来为太后诊治。这很有可能是赵玄生为了诱他上钩的圈套。
自赵玄生宫变以来,就一直捉不到他,没了他的消息,想必赵玄生心中是着急了。
今日初到雎阳,一路奔波,众人都有些疲惫,于是让大家各自休息,具体事宜,明日再来安排。
深夜,明月高悬。七弯巷尽头的于府外墙,悄悄翻进来一个黑影。
正是于兴。
望着记忆中熟悉又陌生的一草一木,于兴心中激荡。他循着记忆往母亲的宅院摸去,一路上碰到一些巡逻的守卫,都被他灵活的避开了。
府中陈设略有改动,但变化不大。道路还是七八年前他离国时的老样子。他此行一是因着私心,二是为了世子。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刚正不阿,心中自有善恶分辨。他又自小跟着世子从梁国到大昭,父亲自然该是向着世子的。当初宫变,父亲没有受到牵连,如今仍在朝中为官,一定知道些消息。
他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母亲住的院子,正房已经熄了灯,门口守着一个小丫鬟,抱着膝盖靠着门框坐着,头一栽一栽的,竟是已经睡着了。
于兴几步凑过去,保险起见,还是在丫鬟后脑劈了一下,看着那丫鬟彻底昏睡过去,才悄悄的打开了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突兀。几乎是在这一瞬间,趴在床边脚踏上守夜的丫鬟就被惊醒了,她先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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