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他拿了一条大红缎子进来,伏玉珠赶紧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心跳又乱了起来。
赵正初走到桌案前站定,将红缎铺平在桌面上,伏玉珠心头一动,连忙也站起身来,把桌上杂乱的东西收拾起来。只见他从袖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将红缎一分为二,然后从案上拿起一支笔,沾满墨汁,在其中一片红缎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姓、生辰。
伏玉珠正认真看着,冷不丁见他抬头,把笔递给她,伏玉珠下意识接过笔,低头看着他递过来的另一片红缎,犯了难:“我写什么?”
赵正初绕到她的身后,握住她拿笔的那只手,对准了桌上的红缎,声音低沉:“我带你写。”
伏玉珠愣愣的哦了一声,由着他带着自己的手动作。
他给自己写庚帖时,笔力遒劲,龙飞凤舞,轮到带着伏玉珠写,落笔时便谨慎小心了许多,成了工整质朴、端庄匀称的小楷。
伏玉珠垂目看去,只见那红缎之上,慢慢出现了一排小字:
谢姓英香乾化三年九月廿六戌时瑞生。
九月廿六,便是今日,戌时,便是此时。乾化三年,距今恰好一十八年。
伏玉珠微微偏头往后看去:“你这是不单给我起了名儿,连生辰都给我编好了?”
赵正初停下笔,“不满意?”
伏玉珠撇了撇嘴:“没什么不满意。”
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实际生辰,有个编出来的,也蛮好的,好歹不是稀里糊涂着过了。
赵正初想起她之前给自己看过的那颗珠子,道:“你的身世或许与梁国有关,回去之后,我会帮你查探一二。”
“你怎么知道?”伏玉珠疑惑。
赵正初沉默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你那颗珠子,出自梁国靖宝山。”
伏玉珠一怔,在他怀中转身,朝他看去,“你早就知道?”
“嗯。”
伏玉珠皱眉:“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正初垂目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脸,心下微涩。她其实还是在乎自己身世的,不是么?可若让她知道那姓谢的太傅一家早被赵玄生诛了三族,她岂不是得到又要失去?如果她果真是谢太傅家的人,那对她来说又会有多痛苦?
“靖宝玉产出颇丰,除了做贡品送往大昭之外,也会被各地的达官贵人买走,不单是梁国独有,单凭这个,也说明不了什么。”赵正初道。
还是等他查明白了,再告诉她。不确定的事,说给她听岂不是徒增烦恼吗?
伏玉珠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她还以为她的身世有着落了呢。
她侧过头,指了指桌上的红缎:“那这……英香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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