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扬起眉稍,笑靥如花:“现在,请端夫人进屋去,完成你没做完的事吧。”
“然后呢?”端夫人死死地盯着她,或许是为母则刚,初时的恐惧慌乱之后,她突然镇定了,“你会放过我们母子?”
伏玉珠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你一开始设计与我结盟,实则是为了将谋杀周济的罪名推到我头上,你好继续利用周济部下的忠心,扶你儿子上位。那时候,你有想过放我一马么?”
端夫人沉默,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如今败局已定,也不再奢求能翻盘,她笑了笑,无所谓道:“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
伏玉珠叹息:“我原想让你们母子三人临行前见上一面,如今看来你竟是不愿,白白辜负了我一番好心。”
她侧目看去,手下这些以一当十的精兵们,正牢牢地护在她的周身,等候她的命令。
那么,“吴轲,你来吧。”
“是。”吴轲抱拳领命,带人冲进屋内。
至于端夫人——
伏玉珠扫一眼她仿佛无欲无求的神情,“先押着,好好看守。”
士兵们得令,正要去扭住她,却见端夫人突然发狠,扬起了手中的金簪。
日头的映照下,金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伏玉珠眼前一花,就见那金簪直直地插在了端夫人的胸口。
士兵们愣住。
端夫人闷哼一声,一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胸口,一手慢慢的往下。她努力的使着浑身最后的力气,不想让自己死的太难看。她艰难地弯下腰,一手撑在屋门前三层的石阶上,身子坐上地面,然后再一点一点挪动手臂,使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滑下,直到一头掺着白发的青丝倒在地面上,彻底没了气息。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挣扎反抗。优雅的死去,或许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尊严。
伏玉珠看着她断气,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不过是个立场不同的可怜女人罢了,见事情败露,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苟延残喘,伏玉珠之前倒真是有点小看她。
“先收拾一下吧。”
今日丧命的人着实有些多,豫州城的石板砖缝,怕是要喝上许多人血。
士兵们把端夫人的尸身抬走,却来不及清理石阶上留下的血迹。
伏玉珠缓步踏上石阶,跨过门槛,转入内室,却见那紫檀木床上,哪还有周济的身影?只有一边倒下的柴婉柔的尸体,脖子上有深深的青紫色的掐痕,发髻凌乱,面容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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