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济脑中过了一遍地图,知道形势确如伏玉珠所言,暗暗咬牙。他心下不甘,却也指摘不出伏玉珠话中任何的错处。
顿了半响,周济只得道:“准,定要速战速决。”
伏玉珠俯身应是。
等散了朝回到府中,程子亦给她送来的十个侍卫已经到了,据程子亦说,都是曾与她切磋过的,其中有个名唤吴轲的士兵身手最好。
程子亦挑出来的人,伏玉珠自然放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十个人暂时只能负责院中的巡逻,近不了她的身,若想更进一步,还需她亲自考察。
甄元冬住在府中最偏僻的一处厢房,想来是府邸前一任主人疏于打理,房外杂草成堆,北风呼啸,吹的房门吱呀作响,墙壁斑驳,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里还能住人。
伏玉珠推门而入。屋内却是另一番天地,桌椅床榻,摆设齐全。
甄元冬大大咧咧躺在床上,双腿屈着,两手枕在脑后,双目大睁,正望着屋顶发呆。
伏玉珠呵笑一声:“你倒是清闲。”
甄元冬头也不扭的道:“你要的东西在桌上,我刚画好的。”
伏玉珠便往桌案走去,甄元冬又道:“你小心点,墨迹还没干。”
“知道知道。”伏玉珠迭声应了,走到桌前坐下,那桌上摊着的,赫然是豫州城外的布防图。
昨日甄元冬是清晨到的城外,她绕着豫州城转了大半圈,大致摸清了豫州城外的地形及各处布防,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个大概,但已足够发挥作用。
伏玉珠由衷赞道:“不错。”
她俯首吹干墨迹,将这张图轻轻卷了起来,瞥一眼甄元冬,问道:“依你之见,自潭州到汴州,急行多久可达?”
“大约一个昼夜。”
如此,伏玉珠心中就有数了。
入夜,于兴再探郡主府。
自从赵正初与于兴相认,于兴总要半夜三更跑来见赵正初,每次还都在她的住处。
据说当初于兴逃离追杀之后,手下只剩了六个人,又失去了赵正初的下落,于兴只好将他们暂时遣散,他自己为了了解更多局势信息,便应招去太守府做了侍卫。
如今赵正初已经被他找到,于兴便想法子再把当初的几个手下召集回来。
他们二人议事时,伏玉珠从来都是回避的,原因无他,一方面于兴恐怕会不自在,另一方面,真有什么事赵正初也会与她说的,她也不必去听。
但今夜伏玉珠没有离开,她问于兴:“你对刘窈,知道多少?”
伏玉珠以为不论于兴知道多少,都该实情相告,没想到于兴却犹豫起来。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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