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
伏玉珠坐在榻边,冲赵正初招了招手。
赵正初迟疑道:“干什么?”
“坐过来说话啊。不如你给自己再起个名字?”伏玉珠一手托腮,思考道,“不然碰见人问起,总不能连个名字都说不上来啊。”
赵正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唾弃自己,他似乎……想多了。
他走到榻边矮凳上坐下,与她面对面。
“我字伯安,知道的人不多。”他说,“可以用这个。”
“那姓呢?”
“姓?”
“对啊,”伏玉珠道,“虽然你的字知道的人不多,但与赵姓联系起来,还是有人能猜到你的身份的。”
她想了想,笑眯眯道:“不如跟我姓?”
“……伏?”赵正初扬了扬眉。
却没想到伏玉珠摇了摇头。
“不是,我本姓不是这个。”
赵正初一怔,等她继续。
“我的名字,包括姓氏,都是翟羽青给我起的……”她轻声道,“翟羽青,你知道是谁吧?”
赵正初嗯了一声。大角山寨从前的大当家,伏玉珠以前的丈夫……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直觉伏玉珠会告诉他一些他以前从不知道的事,心下微涩,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我被带到大角山的时候,应该是三岁或者四岁,记不清了。‘伏’,是翟羽青元妻的姓氏。”伏玉珠陷入回忆,“当时他一心想要我做他儿子的童养媳,就给了我他妻子的姓氏,大约是想着亲上加亲?”
她嗤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满的不屑。“当时我脖子上挂了个白玉做的珠子,他就给我起名叫玉珠了。”
“对了,那珠子被我搁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回府可以拿给你看看。”
赵正初点了点头。他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他从不知道伏玉珠的身世,他之前还以为她是自愿嫁给翟羽青的。可听她提起翟羽青的语气,居然满是不屑和嘲弄,那又怎么会是自愿?
想想也是,翟羽青大了她那么多,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要嫁给一个年纪大到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吧?
居然还有童养媳的说法。她之前,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赵正初不敢再深想。
伏玉珠继续道:“我本姓应该是‘谢’,因为我后来发现那个珠子串绳的地方刻了个很小的‘谢’字。估计当时翟羽青也没发现。”
“那你还记得你的本家是什么样子的吗?”赵正初问。
伏玉珠摇了摇头:“那时候太小了,记不清了。我连我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只隐约记得我家应该还算富裕,我有一个专门的乳娘,母亲常唤我‘佳莹’,具体是哪两个字,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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