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在心里骂着古代的制度,骂着戚恪,骂着戚老妇人,心底郁气堆积。
“啪。”
教养嬷嬷手里的鞭子戳到戚若涵手肘,戚若涵身子下意识一抖,原本勉强站直的身体又歪斜了。
“五姑娘,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站姿。就连您族中年纪小的姑娘都学会了,五姑娘资质出众,当用心才是。”教养嬷嬷看出来戚若涵对于学习这些礼仪心有抵触,但哪家的闺秀不是这么过来的,在这世道里哪里容得下她不学。
“五姑娘再好生琢磨琢磨我的话吧,今日的训练就到此为之,奴婢告辞。”
等教养嬷嬷出了院门,原本面无表情的戚若涵再也按捺不下心中的思绪,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
突然,院子旁边传来一阵小声的动静。戚若涵偏头看过去,发现有一封书信轻飘飘从院子外面飘进来,缓缓落到草坪上。
戚若涵起身,趁着没有人注意时将信捡起来,脚步轻盈走到自己的房间,随手将信拆开。
信的落款是裴务的名字。
戚若涵看完信的内容,眼睛一亮,整个人由原本的病恹恹而变得精神起来。
第二天早上,齐若涵难得在规定的时间内达到教养嬷嬷的要求。等教养嬷嬷满意离开后,戚若涵让绿芽假扮她待在房间里,而她则换了一身下人的服饰,依照着裴务昨日信上所言偷偷溜出去。
一刻钟后,穿着男装的戚若涵与裴务并肩走在朱雀大街上。
“几日不见,戚兄似乎消瘦了许多。”裴务眼里带着些心疼。
他也不知为何,明知戚姑娘与封易有婚约,但他靠近戚若涵时就是没办法阻止自己心中的绮思。
见到她笑,他便也欢喜,见到她恼,他便也无措。
眼前的姑娘就好像带着一种魔力,他不见时想念,见时又觉得有些患得患失。
戚若寒苦笑,“我无法忤逆父亲。”
闻言,裴务眼里的心疼更浓。
两人一道去酒楼用过午膳,禁足这么久,戚若涵还是第一次吃上如此美味的饭菜,没控制住就有些吃撑了,还小小打了个饱嗝。
裴务全程只动了几次筷子,多数时间都是在打量着戚若涵。瞥见对方打了个饱嗝,裴务心里还觉得她真实不做作。
第二日裴务依旧去戚府后边的街道接戚若涵。
玩了两天,戚若涵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裴务望着重新恢复活力的佳人,心情愉悦。但想到他要离开帝都几天,有几日见不得戚若涵,裴务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戚兄,我明日要离开帝都一趟,怕是要好几日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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