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鹿听晚小声地喊道:“外公好,外婆好。”
场面悄悄静了一会。
外公咳了一声,直入主题,“阿晚现在,又在画画了?”
鹿听晚小心地点头,没有和鹿父对峙的那种勇气了,她一点都不敢气老人家。
外婆瞧出不对劲,拉着鹿听晚坐下,“和阿晚说话温柔些,小姑娘家容易被吓到。画就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鹿听晚眨了眨眼睛,这和她之前想的那个剧本不太一样。
她还以为两个人会一起骂她一顿,然后一番洗.脑,让她乖乖去高考。
外公眸光扫过她的表情,一眼便知她想法似的,“我们老了,管不动了,想做什么就做就是了。阿晚,别和你妈妈一样。功利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
鹿听晚怔住。
“是,我也是这么说她的。”鹿父笑着打圆场,“小孩现在长大了,自己的想法多,也管不了了。出去摔一摔,就知道回来喊疼了。”
“喊什么疼!”外公重了声,“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下去!”
“唔?”鹿听晚有一点点能理解现在这个状况了。
所以他们都同意让她继续画画了吗,没有人阻止了吗。
鹿父语重心长:“阿晚,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拦不了你一辈子。倒不如让你Tiempo viejo出去闯一闯,总之,遇到了什么都别退。哪怕头破血流,能明白吗?”
当初闻夏经不住舆论压力,隐退了。
没有人希望鹿听晚,会是第二个闻夏。
真走上这条路的时候——
回一次,悔一生。
鹿听晚捏着指尖,一字一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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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鹿听晚画画,不止是口头上的答应。外公典型的就是嘴硬心软这一类,一边说着“跪着也要走去”,一边还特地给鹿听晚找了国际上闻名的老师指点。
这一连串的事情就像是梦,鹿听晚连着反应都没有。
按部就班地走着,她开始重新找到了她坚守的信仰,笔锋不犹豫了,意境的表达更胜从前,即便是压抑的画作也能感受到她画里的灵巧。
像是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的武功奇才。
可她就是觉得,忘了什么事。
鹿听晚落下最后一笔,放在颜料盒边上的手机震动得个不停。
她指尖勾着笔,小脸上还染着颜料痕迹,点开手机屏幕。
【阿璟:您的好友邀请你视频通话。】
“……”
她知道她忘了什么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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