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她最初动笔的时候,并没有想要表达什么,就是单纯地想到哪画到哪。
可现在画面上沉沉暗暗的,甚至是不见日光。
空荡, 不赋予灵魂。
“并不说你这个作画风格不好,艺术从没有固定的形态,但是——”许读道,“你要知道,你参加的是大学比赛。就像是艺术和联考的区别,你知道吗?”
艺术的理解多种多样,评判的标准从不单一。
而联考更多注重于基本功,偶尔别出心裁个人风格独特的画作会成为高分者,但毕竟是件碰运气的事情。
没有人能保证,当时评分的那个老师,喜欢的就是鹿听晚这个画风。
权衡之下,面对这个画作,分数并不会比循规蹈矩的学生胜出多少。
“我可以保证,你这幅在联考上,顶多也只是中上水平。”许读一向直接。
鹿听晚抿着唇,没说话。
许读:“你应该明白的,天赋是你的优点,也会是你致命的缺点。而你这幅画里,甚至没能看见你的优点所在。”
“这次只是一个第二,就能把你逼成这个样子,万一你在遇到更大的挫折呢?难不成又要放弃,也不画了吗?”
鹿听晚脸色有些苍白,她听懂了许读的言外之意。
这个“也”,像是把打开回忆的钥匙。
许读:“画不出来没有必要一直逼着自己,今天到此为止,去调整个状态休息吧。”
画不出来。
画作压抑。
画里看不见灵魂。
只是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情要比画里还要来得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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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听晚抱着小书包,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她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明明就近做好准备要重新开始了,却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她站在家门口,重重叹了口气,而下一秒立刻就换上了笑。
带着小酒窝,相安无事的笑。
即便心情如此,她也不能让自己显出一点的端倪来,否则连“开始”都变成了个梦幻。
一开门进去,就遇见恭敬站在门口的刘姨,刘姨朝着她眨眨眼,“小晚回来了啊?”
“嗯。”鹿听晚没看懂这波暗示,用口型问:怎么了?
刘姨还未来得及开口,客厅中间就传出一道声音,沉稳冰冷的,“鹿听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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