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楼之上,一眼能览尽灯火和樟木的繁美,像是置身欧洲的古典城市。
喷泉池里的水流轻缓抚过,哗哗的水流声绕着夜风,静静地勾勒出一曲乐章。暖黄色灯光影影绰绰勾勒着少女的身影,猫眼里像是晕着星光,靠着椅背,目光静静地定在喷泉池里。
鹿听晚拿起身边放着的啤酒瓶,平常她也没有喝过,这会开酒瓶的动作不算熟练,磕磕绊绊了好一会才听见“砰”的一声。
唇瓣对准瓶口,苦涩的酒味呛入舌尖,一路滑过咽喉,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啊。
比想象中的味道还要苦。
秋季的睡裙宽松,她不费什么力气,就能看见左手手腕侧的Lucky,这会狗狗眼看起来有些圆,似乎是在训斥她不要喝酒。
鹿听晚轻笑,把袖子拉了下来,“Lucky,我们当做没看见吧。我没有能说话的人,就这么偷偷喝一小会,一小小会。”
她平常不喝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大概是多少。大概是心情坏到了极致,觉得喝醉了,就在这长椅睡过一晚上,也未尝不可。
她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烦什么。
明明很多事情,很早很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可她还是在烦。
浓重的夜色布满了整个暗沉的天空,她单手拿着啤酒,头枕在手臂上,也不知时间是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
她侧头看着不远方的路径,有些昏暗不清的,像是看见了个人影。
人高。
腿还长,也很好看。
就是脸上的表情凶了点,像是来讨债的。
鹿听晚轻笑,大抵是喝多了,幻觉都出来了。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酒意晕染,困倦随之袭来。
“鹿听晚,胆子大了啊?”少年的声音像是压着火,带着暖意的指尖贴着她的脸侧,像是在试探她身上的温度。
她有些迷糊,没睁开眼睛,软糯的声音像是小猫的喵呜声。
“嗯?”
言璟皱着眉,扫过地上已经空了几个的酒瓶,“你这是喝了多少?”
“没多少。”鹿听晚轻声道。
“把眼睛睁开说话。”
鹿听晚睁开眼睛,少年的身影挡住了灯光,左耳的黑色耳钉野性又桀骜,桃花眸里晕着似有似无的笑,却像是在发火的前兆。
“言璟?”
言璟拿过她手中的酒瓶,“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理由。”
鹿听晚没反应过来,偏头看着他,乖乖巧巧地问:“什么理由?”
少女的脸侧散落着些碎发,猫眼空灵清澈,像是一眼能望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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