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向后伸了个懒腰,“你比我认识老何和季昀还要早一些,虽然我和季昀关系没有说有多么熟悉,但咱们都知道,季昀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姜可可刚刚还想和张木云继续拌嘴下去的兴致,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打散。
她咬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谁不知道呢,季昀的想法从来都没有人能够猜到。
他总是把情绪收敛克制得到位,总是能够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控制在刚刚好的长度。
他带着些疏离却又能让你感到温暖的笑,说话是对所有人一样的礼貌的温柔。你知道他根本没有把你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放在心里,但你却又没有脾气。
“你这跑来安慰我,就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姜可可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于是便故作轻松地换了个话题。
高考结束当天,张木云就在他们的酒局上给高二时在物理竞赛上认识的B市一中的女孩子打了电话告白。
他们一边起哄,一边评论这简直是从南华和一中这俩死对头手里逃出来的亡命鸳鸯。
“害,”张木云一边“啧啧”,一边摇头,“咱俩认识太久了,我现在一看你就能想起来你小的时候挂着鼻涕,手脏兮兮还喜欢一边哭一边打嗝的样子。”
姜可可:“……”
“再说了,她很清楚地知道,能这么近距离接触季昀,还喜欢这个笑脸假面人这么久的,都是奇葩。”张木云是B市土著,只要一放松下来,嘴里的普通话就变了味儿。吊儿郎当的,很是欠揍。
姜可可换上假笑,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你要是现在站起来,我能一脚把你踹滚下负二层。”
张木云的人缘一直都特别好,他总有一种能力,让你忘却不开心的事情的同时也没有让你多开心……
只想揍他,往死里揍。
揍完他,你才会收获真正的开心。
一扫之前的阴霾,姜可可元气满满地推开通往走廊的门。
楼梯间里太久的昏暗,让她一下子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线。
“卧槽!”紧跟在身后的张木云显然也被晃了眼睛,立刻便叫了出来。
两人眯了一会儿眼睛,才慢慢看清眼前。
不远处的走廊深处,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被一双手抱着,紧紧地抱着。
那是姜可可十八年来,哭得最凶的一个晚上。
虽然是十几年的朋友,但也只有在那一刻,何渠琛和张木云才发觉,其实一直以来快乐而又潇洒的姜可可,也是柔软而又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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