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票说自己一定会罩着何渠琛。然而……
夏令营第一天,姜可可就看上了同在营里的季昀,天天跟在季昀屁股后面像是个小尾巴,全然忘记了需要自己“罩着”的小男孩。
何渠琛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个人生活,没有姜可可来硬拉着自己往人多的地方走, 他也乐得自在。
夏令营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其中有不错的课,也有水课。
他常常翘一些课,找一个空旷安静的地方读自己带来的书。
夏令营离B市郊外的大学城很近,大学城里的放映厅刚好和一个小剧院同属一栋楼。有时小朋友们会在小剧院里上表演课,何渠琛就跑到外面的大厅,一个人坐在大理石台阶上看书。
巨大的玻璃窗透着日光,他多半能在那里坐到晚饭开始。
直到有一天,正坐在台阶上看书的他被一只皮鞋从身后结结实实地踢了一脚。
屁股刚挨了一脚,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因为受到惊吓腿一软而弯曲的膝盖就结结实实地就撞上了他的后脖颈。
那一刻,受到膝盖冲击波的何渠琛似乎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身首分离。
剧痛让他失神了片刻,右手条件反射般地揉上自己的脖颈。
小姑娘受到的惊吓不比他的小,但总归也是有礼貌,拼命弯腰道歉的同时,脚下的小碎步也没有停,想赶快溜走。
她扎着两个小揪,穿着淡紫色的裙子,像极了外公花园里的那一片鸢尾花。
空旷的大理石拼接而成的大楼大厅回荡着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声音,灰色的大理石板衬得人皮肤干净白皙。
她一边道着歉,嘴角却又暗搓搓地抬起又被压下,像是被刚刚自己做的那一系列干净的欺人功夫逗乐。一双大眼睛还贼兮兮地来回乱转,带着点儿B市人吊儿郎当的口音,半点都没有真诚的样子。
到后来反倒是变本加厉,以为自己已经挪出了他的攻击范围,小姑娘一双大眼睛一转,鞋底跟抹了油似的拔腿就溜。
脖后的剧痛缓解了一些,却没有完全消散。
但他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淡漠地移开眼睛。
反而在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之后,再次打开书的那一刻却笑出了一声。
后来,他依旧喜欢坐在离落地窗最近的台阶上看书,也会偶尔碰到火急火燎从自己身边蹿过的,扎着两个小揪的小姑娘。
他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话,但他知道,小姑娘平常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和放映厅的老夫妻关系很好,常常翘夏令营的课跑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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