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入秋,上午的日光一照,也未免有些热。之前也和设备室的老师商量好了,会在升旗仪式开始前半个小时再去找她借话筒,现在去又有些早。
只是初赛已经结束了,也不知道这两天地理教室还会不会不锁门。
她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拿着自己的夹子上了楼。
刚一推开地理教室的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钟意的手放在门把上,探进去了半个身子,看到那个固定位置上的人,愣了半天。
明明不过是周末两天没见,倒是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她蹑手蹑脚地进屋,把门轻轻关上。
昨晚她一时兴起,突然来了灵感,把稿子重新修了一遍之后发给了齐时。等发完之后才发现很晚了,虽然早上齐时回复已经把新稿交了上去,但她还是没有口语化地修改过一遍。
黑色的双开扣式文件夹里装着很多她打印出来的稿子,各种各样。
她想抽出放在最前面的那两页纸,但卡得有些太紧,连带着多抽了几张出来。
把稿子放平在桌上,钟意的心有点浮躁。她手上转着笔,在心里毛毛躁躁地把稿子读了一遍,把一些不太口语化的地方拿笔改了几下。
大概把稿子重新过了四五遍后,那个占据了她大部分注意力的人突然起身。
动作不大,也没有声响,却还是惹来她的目光。
何渠琛起身,拿着自己桌上的所有东西出了教室,把门轻轻地带上。
钟意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框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读完稿子,重重地把头磕在书桌上。
啊——杀了我吧——
我只想做一个没有感情的点读机。
趁着教室里没人,钟意拿着自己的东西站上地理教室的讲台,把夹子放在讲桌上。她拿着手里那叠纸,在讲台上溜达来溜达去,情至深处戏精附体时还来一场现场表演。
咔——
地理教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正学着男高音歌唱家向前伸出左手,嘴巴张成“o”型的钟意动作瞬间僵硬,宛如一座雕像。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何渠琛一手支在已经被推开的门上,右手拿着两个透明演讲用夹子和一沓纸,脑袋冲着走廊冲外面说了两句话。
他又冲着外面点了两下头,扭过头来时,那雕像正好站在讲台中央。
雕像的头机械地偏了过来,两只眼睛尴尬地眨了又眨。
何渠琛愣了两下,身先于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