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并不认识,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仇,如今突然之间就住在一起,关系微妙而尴尬。
那天,她怯怯地站在门厅,看顾予纾跟毕秀珺淡淡地打了声招呼“毕婶回来了”,几乎没看到他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他就已经上楼去了。
程愫祎咬住嘴唇,心想顾予纾并不欢迎她。
当然她对此完全理解和接受。
她对他心怀深深的歉意,如果他对她好,她该何以为报?
程愫祎到顾家的第一周,顾予纾都没有理睬过她。
顾氏父母都不在本地,毕秀珺告诉程愫祎,因为发展重心调整,公司总部两年前落地到另一座城市,夫妇俩就一起过去了,而顾予纾已经成年,又在本地上大学,没必要跟着父母,也就没去。
顾总夫妇历来都忙,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交托给毕秀珺,他们走后,不过仍旧延续这个习惯罢了,在大家的感受上并无太大分别。
程愫祎对每个信息都非常留心,也容易敏感多心,譬如顾氏夫妇离开,究竟是顾予纾不愿意去呢,还是他的伤残让他们不愿意带他去,想在那边生个二胎啥的?
她当然不敢问,只是默默地觉得顾予纾可怜,而这种可怜都是她造成的。
好在顾予纾固然不理睬程愫祎,程愫祎暂时也不太有时间和精力去理睬他。
她搬入了一个与她熟悉的环境大相径庭的新家,还转了个与她此前所上的公立学校天差地别的私立学校,每天接收到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新信息层出不穷,光适应就够吃力的了。
她唯一腾得出心力去关注顾予纾,只在每次俩人碰面时他那微微蹙起的眉尖捕捉到的一丝别扭。
她每次的反应都是更进一步放轻动作,迅速撤退,尽量隐身,别惹他烦。
盯着人看本来就不礼貌,何况是知情识趣如程愫祎之面对着明显不待见她的顾予纾。
但毕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小心碰上的次数多了,那么多惊鸿一瞥再加上余光所扫到的信息,也已让程愫祎心知肚明,顾予纾是个十分俊秀而温雅的男子,出身如此高贵,文化修养和气质都是上乘,他们俩原是云泥,也难怪她让顾予纾委屈怨恨。
她想起之前给他送过的那张来自两年前的明信片。
能挑中那样雅致的一张明信片,又写出那样一手漂亮的文字,那一定是个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
程愫祎想起这几天里见识到的新同学。
漂亮的英伦风校服穿在本就平均颜值比穷人们更高的少爷小姐们身上,那真的是甩开穿布口袋校服的平民中学生不知几条街!中午的食堂里,程愫祎见到不止一个美得咄咄逼人的女生统共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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