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查看了来人的证件,知道这三位当中,除受害方代表之外,一位是警察,一位是律师,学生不会有危险,就同意程愫祎跟他们走了。
程愫祎目瞪口呆地听完整件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挣扎求生的她固然比同龄人成熟一些,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一些事一知半解半懂不懂。
她知道她妈妈发病害一个哥哥受了伤,这个哥哥的伤很严重,可能会让他以后不能生孩子,这是很大很大的事!
听律师说完之后,她茫然地望向那位姓毕的阿姨——刚才她说她是受害人的家属代表来着,程愫祎以为她是那个哥哥的妈妈,于是手足无措地用最真诚的眼神看着她:“阿姨,我……我们该赔您多少钱?我们都赔!就是……可能得慢慢来,每个月给一点,您看可以吗?”
毕秀珺听了这话,神色颇为奇怪地笑了一下。
待程愫祎更长大了一点,对顾家的情况了解得更多之后,再回想起那个始终令她记忆犹新的笑容,才对其中所蕴藏的复杂含义恍然大悟——
那是一种无奈与不屑,苦笑加冷笑。
这回没劳烦律师开口,毕秀珺自己开口同她讲:“你家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经济赔偿就不用谈了,我们也不需要,倒是你妈妈这个情况,我们觉得她是不是不适合再这样自由活动?对社会来说是个不小的潜在危害。”
程愫祎急了,忙道:“阿姨……叔叔,”她想起了旁边两位也是重量级人物,连忙捎带上他们,“我妈妈真的很少发病,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几次,而且很少会这么寸能伤到人的……如果把她关起来,她可能会病得更严重!”
毕秀珺摇摇头:“不是要把她关起来,她一个精神病人,没法关她,但她最该待的地方是精神病院。”
程愫祎更急了。因为妈妈的情况特殊,她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更早知道和关注精神病院这样的所在,知道进去后能治好的是少数,倒是还有病得更重的,况且……
她难堪地说:“我……我们也没钱让她进医院,她最后可能只能去福利院,还有我也是……但我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妈妈!如果、如果实在不行,让我跟她好好说行吗?我让她待在家里别出来,她在家里也能干活儿挣点钱,外面的事都我来就好了,我保证不会让我妈妈再惹任何事!”她的目光里满含着乞求,从三位大人身上一一扫过。
律师和警察都没说话,毕秀珺则暗自叹气。
这个女孩人很好,她也已经了解了她们母女是如何沦落到今天这一步的。顾予纾不是她的骨肉,这原就让她能够比他的父母更能保持理智,何况她只是来执行,而非做决策,更谈不上感情用事。
她和颜悦色地对程愫祎道:“你妈妈怎么管理我不管,这是你的责任,我也知道你们是无力赔偿的,何况赔偿也未必有用。不过无论是法律上还是道义上,你欠着我们顾家,我们视情况而定,如果有一天需要你帮忙,能够对顾家的损失稍作弥补,还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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