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个借口,就说想去外面游历好了,咱们一家跟着一起到处游山玩水去,反正咱们家有的是银子。”吴老板大包大揽道。
唐玄奘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反而是吴箜这样想得少的人,更能看透世事。
“那便听岳父岳母的,待我将从西域带回来的那些东西都交出去,咱们一家便行走江湖,过逍遥自在的散仙日子去。”重活一世,唐玄奘可不想像前世那样青灯古佛、苦修一生,还不如学那山间的逍遥散仙,纵情山水、无拘无束。
因为江簌怀有身孕,一家人也没聊太久,看着宵禁的时间也到了,唐玄奘和吴箜干脆就留宿在吴家了,陆翁趁机又取了些账本塞到他屋子里,看得吴箜一阵头大。
“你那舅母不是总念叨着家中生计艰难么?我看我家里还有几桩买卖收益还不错,就是繁琐了些,不如明日我便将这些买卖送予舅母吧?舅母闲居后宅无事,给她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也好。”吴老板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殷家舅母。
“你呀~罢了,给舅母找点事情做也好,省得她一天到晚闲着没事,给祖母找不自在。”唐玄奘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以祖母的彪悍,不可能被这么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儿媳妇给辖制了,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整日勾心斗角的也令人烦躁,祖母毕竟年纪大了,还是清净些好。
于是,第二天,吴箜便和爸妈说了一声,把吴家手里那几个利润不高、丢了又有些可惜的鸡肋产业都清点了一下。
别看吴家来长安不过数载,发展的产业却不少,这里面有利润较高的珠宝、服饰、美妆、香料、餐饮产业,也有不怎么赚钱、只是拿来养人的产业,比如说纺织、蚕桑、养殖等等,吴箜找了找,从里面挑出了两个养鸡养鹅的庄子,一个纺织棉布的作坊,外加几个杂货铺子,准备拿去给殷家舅妈找点事情做,能不费力气赚点钱当然好,退一万步说,万一赔本了,到时候再收回来做别的,殷家舅妈丢了这么大一个脸,今后还敢对他和唐长老的事情指手画脚么?
吴箜一点也不担心殷家舅妈会拒绝这桩合作,这对她来说几乎算是无本买卖,庄子、作坊、人手甚至是销路都是吴家早就打点好的,如今缺的,不过是个能耐心打理这些琐事的职业经理人,而且吴箜出的报酬也不低,杂七杂八算下来,只要严格按照吴家现在的规矩经营,一年分到手三、四千两银子的纯利总有的。
千万别小看这三、四千两银子,此时的大唐,银子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寻常百姓人家,一个月二两银子就能过得非常好了,即便是殷家这样已经走下坡路的大户人家,一个月生活费也不过几十两,三、四千两银子抵得上殷家所有田产一年的收成还有得多,殷家舅妈不动心才怪。
果然,听说吴箜“因为照顾怀孕的母亲、忙不过来”,只能找人帮忙照看一下家中生意,吴家又没甚么亲戚,便只能来麻烦她,殷家舅妈笑得一双眼睛都眯缝了起来。
她可不认为这是甚么负担,就像吴箜说的那样,反正是一桩无本的买卖,赔了也不是赔她自己的银子,若是用心经营,赚到的银子还能分给她,简直就是给她送钱来了。
“如此,便劳烦舅母了,明日我便亲自来接舅母去铺子和作坊里看看,让管事的都来见见舅母,今后这几处便辛苦舅母了,咱们家的规矩,各处月钱每个月上旬结清,盈余的分成三个月一结,舅母虽是自家人,但月钱该给还是要给的,不知一个月二十两银子可成?”
“你也说了咱们都是自家人,二十两便二十两,难不成舅母还为这月钱多少跟你争不成?”一听说还有月钱,殷家舅妈顿时眉开眼笑,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每个月二十两,一年也能攒出来二三百两,足够在城外添置十来亩良田了。
送走吴箜这个财神爷,殷家舅妈美滋滋地翻起了账本,没一会儿,身边的侍女便进来通报,说是殷舅妈娘家侄女来了。
“叫她进来吧,等等!”殷舅妈眼珠子一转,重新抱着账本躺了回去,慢悠悠地对着侍女摆摆手,“你去我那赤色匣子里寻两对珠花给她,再带她到园子里玩一会儿,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殷舅妈这娘家侄女,是她娘家堂哥的妾室所生,容貌颇有些楚楚动人,听闻唐玄奘与一个小郎君成了亲,眼看着陈家将要绝嗣,便动了心思,想通过殷家舅妈的关系,哪怕只是抬进唐家做个小呢,但凡她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出来,那吴箜纵有万贯家财又如何?到头来还不都是她儿子的?
最近,这闺名换做贞娘的侄女往她这里跑的勤快,嘴巴也甜得很。
但,殷家舅妈是个多么现实的女人啊,光嘴巴甜会哄人可不行。从前殷家舅妈或许还觉得将自家侄女塞到唐玄奘身边,万一以后侄女发达了,或许自己还能沾点好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吴箜已经把实打实的好处都塞到她手里了,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一旦做成了,那可是一桩稳定又长久的收益。
一边是只有口头许诺、不一定会成功上位的侄女,另一边却是实打实从现在开始,每个月都有稳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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