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微弱地叮嘱“温同志,这些天,我,我能看到领导对你的重视,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但你千万不要被我影响到工作,你早就应该去b市了吧要依靠党,听它话,永远跟着走。你放心,我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等你闲暇时给我写写信,忙完了再回来看我。”
到底是怎样的“洗脑”精神,才能将人的思想境界拔高到如此高度。
就连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向同志心忧的不是亲人不是生命,而是她能不能好好完成国家布置的工作。
这种近乎自虐的“爱国爱工作”情绪,温筱暖暂时无法感同身受。
但是既然向同志身体有所好转,她确实应该履行之前的承诺。
温筱暖走到医院正前方的小草坪,呆了很久,忽然开口道“我们尽早去b市吧。”
仇立菓应声道“好。今晚启程。”
1958年的b市,天空还没被钢铁等能源公司污染,空气清新自然,随处可见菜田果园,远山与河流。民国时期沿街的那些脏馆子和花里胡哨筒子楼都被扫荡一空。
新修葺的楼房不高,多在两到四层,隐藏在林木环抱的围墙深处。
温筱暖乘坐着敞篷吉普车在一条四车道的窄马路上飞驰,她揉了揉晕乎乎的眼角,余光可瞅见街道上衣着朴素顽童们,对汽车露出羡慕惊叹的眼神。
“到了。”仇立菓下车与警卫处的人交接,然后打开温筱暖的车门。
这是一栋新修葺的五层楼,在21世纪不算什么,但在1958年已经是足够让人自豪的高楼了。
门前广场停了五六台小轿车。当温筱暖从轿车上下来后引起不少人侧目,尤其见她在警卫员的带领下进入高层办公室后,纷纷低声揣摩她的背景。
温筱暖跟着仇立菓沿着左侧长廊走了一百多米,在一处挂着军绿色门帘前停下。
仇立菓轻轻敲门。
“进来。”严肃的声音响起。
温筱暖顿生紧张,她下意识地看向仇立菓,仇立菓的余光瞟到后温和道“温同志不用紧张。有什么秉着本心交代就好。”
温筱暖手心有些渗汗,妈呀,你还不如不安慰,一个“交代”就让她产生似乎犯错误的感觉。
“哐”大门被里面的人突然拉开,吓了温筱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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