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
他猜测着他的身份,定然是王公贵族,皇室宗亲。
韩书言打量宋砚的同时,宋砚也在打量他,韩书言,这个人他可不陌生,前些日子暗线传来的消息,说是这次秋试中有一个学子很是优秀,策论写的极好,最重要的是,他出身寒门,身后没有大家族的支撑。
此次筹钱,他深知世家大族之间盘根交错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筹个钱一个个都支支吾吾,不愿意出一个子儿。他正打算找人开刀,可是需要一个与世家大族没有利益牵扯的寒门子弟,于是他想到了韩书言。
他正要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因为得罪了权贵,被赶出京城,他派人去找他,遍寻京城也未曾找到他,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下之事,竟然如此奇妙。此人正在他焦头烂额之际,出现了。
只是没想到,写出那样犀利凶狠的文章的人,居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穿着不合身的棉衣,面色苍白,嘴唇上一层浅浅的白皮,憔悴异常。
只是他有过比他还要狼狈的时候,而且他欣赏他的才学,丝毫不在意他的仪容。
“韩兄,在下宋砚,行七。”宋砚朝他行了一礼。
韩书言熟读诗书,有雄心壮志,他曾经想过自己要辅佐怎样的人,才能最大程度发挥自己多年来的所思所学。自是了解过那些皇室宗亲,近日朝中新起之秀,帝七子,宋砚!宋砚在朝中的作为,大多是利国利民,为了百姓,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入仕,必要投入宋砚门下,没想到得罪权贵,丢失了入仕的机会。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
他激动不能自已,不顾地上冰冷的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草民韩书言,大泽县解元,参见七皇子!”
“草民毛遂自荐,想以自己微薄之力,同殿下共创这海清河晏,大同盛世!”
他深深俯身,额头埋在厚厚的雪中,是虔诚的姿势。
宋砚将他扶起来,没料到居然这么容易就将韩书言收入麾下。他欣赏他果决的性子,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信任他。他疑惑道,“太子未废,你怎么就认定,我能够荣登大宝呢?”
韩书言眼光灼灼,肯定道,“天下局势告诉我的!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太子残暴,以百姓的生命做局,只为了自己的皇位,而您不同,您心系百姓,肯为百姓奔波劳碌,若您站在那个位置,自当是一位明君。草民自小学习圣贤书,心中之志便是成为一代名臣,草民与您,志同道合!”
顿了顿,“就算草民的选择是错的,那左右不过是一条命罢了,草民自当生死相随!”
赵嘉禾在一旁捂住嘴,未曾料到,刚才那个穷困潦倒的小书生竟有如此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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