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君子不夺人所爱,皇兄自己留着就是。”
宋钰看他这样都不生气,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有些无趣了,最近宋砚好像都学聪明了,无论谁说他,他都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不在意了,心机深沉了许多,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沉吟了一下,太子怀疑宋砚最近私底下有小动作,让他前来试探一番,想到了太子交代他的事,他勉强端起杯子,草草喝了一口,生气地摔了杯子。
“这什么破茶叶!七皇弟,你这宫里的人伺候得可不怎么样啊!”他把茶水吐出来,接连呸了好几下,指着青鹤说,“你这奴才,伺候不周,居然让皇子喝这种东西,定是你把皇子的新茶私吞了,真是狗胆包天,来人,把她给本皇子抓起来,杖责五十!”
青鹤瞬间白了脸,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四殿下,奴婢冤枉啊!”太子经常带着人来宁康宫闹事,把宁康宫里的好东西都拿走了,留给七皇子的都是些粗劣品,哪里有好东西让七皇子用啊!就算她们想要贪污,也没东西可拿啊!
宋砚看他在自己宫里指手画脚,一张口就是诬蔑,青鹤对他忠心耿耿,根本不会干这种事,更何况,他这里有没有新茶,他们心里不是最清楚了吗?
他咬牙,指节被他捏的青白,太子如今是要处置他身边的人吗?
赵嘉禾只知道宋砚处境不会很好,没想到处境这么不好,随便一个皇子都能跑来欺辱他。
今日这形势,青鹤怕是难逃一劫了,五十棍下去,命也差不多没了……
宋钰,皇子当中行四,生母只是个采女,因为生下了皇子,才升了位份,变成才人,宋钰这人,知道自己身份不够,资质也不行,那个皇位他也没心思,吊儿郎当,一直依附着太子,就等着太子继位后,做一个闲散王爷,整天吃喝玩乐,和一众纨绔子弟很是熟稔。
赵嘉禾为什么知道他,是因为宋钰这人,不但好玩,还好色,一次醉酒,把她当成宫女调戏了一番,赵嘉禾当时也是怕身份被暴露,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就砸了他的后脑勺,把他砸晕在了御花园。所幸那时他也醉得不轻,事后也不记得她的模样,醒来后一直在宫里找一个手腕上有一颗红痣的宫女。
赵嘉禾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忽然想到一计,只是,她不知道宋砚是否可以明白她的用意,如果他不明白的话,那她这招,肯定是彻彻底底得罪了未来新帝,如果他看懂的话,那她在这里,可是卖了他一个天大的好。
赵嘉禾把手往袖子里收了收,遮住了手腕上的红痣,往前膝行几步,高声道,“四殿下,奴才在宁康宫找到一盒珠宝!”算了,赌一把!
青鹤白着脸,怒瞪着她,似是不可置信,“你,你,这个东西,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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