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默默看着他,这混小子……若有那个新,怎么就不能直接说出口呢?若没有那个心,缘何要一次一次打断……
皇帝也搞不清沈时阑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他毕竟还是个疼儿子的好父亲,假设儿子有这方面的想法,他怎么都不能拦着。
尤其阿阑长到二十岁,好不容易有点儿情窦初开的迹象,若被自己给掐断了,只怕他要孤老一生。
这般想着,皇帝淡淡道:“罢了,郡主的婚事,日后再议吧。”
“父皇!”六皇子喊道,“您答应过我的!”
皇帝不悦蹙眉,觉得他有些不懂事儿,这种场合,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难道不清楚吗,竟然直接喊了。
“朕何时答应过你?”皇帝冷声道,“映晚近日随着太后诵经祈福,太后特意说不许我们烦她,朕岂会答应你?”
他一生气,蒋贵妃感受最清楚,连忙圆场:“小六又在胡言乱语,郡主的婚事自然是陛下做主,哪儿会答应谁。”
“小六,不许胡说,快坐在!”
六皇子亦知道自己闯祸,被皇帝不喜,当下也不敢跳,只老老实实坐下去,一双眼睛冷冰冰瞪着映晚。
映晚沉默片刻,掐了掐掌心,抬眸道:“陛下,臣女有求。”
皇帝道:“说吧。”
“臣女同太后娘娘诵经,深有所感,愿前往护国寺跪经一载,为国祈福。”
她心里格外苍凉,格外冷漠 。灵魂好似跳脱出身体外,在一侧漠然看着这一场闹剧,仿佛这些事情都是旁人的事儿。
映晚听见自己道:“还望陛下准允。”
她只是想活下去,可是所有人都在逼她去死。
六皇子,蒋贵妃,皇后,还有谁?
放眼望去,这满殿的人都好似会吃人的老虎,个个都张着血盆大口,似乎想将她一口吞下去,生生撕碎。
没料想她会这么说,皇帝一愣,抬眸问:“何出此言?”
“陛下,臣女只是受到感化,并无旁的缘由。”映晚道,“还望陛下准允。”
只有离开这座宫城,去庙里也好,庵里也罢,她才有时间和机会慢慢谋划,让自己活下去。
否则面对重重危机,她毫无还手之力。
皇帝当然不会让她去,不悦道:“又在胡说些什么,你是郡主,位居一品,身份尊崇,若去了庙里,让旁人怎么看朕?”
苛待臣子的遗孤,还将人送去庙里。
这名声可不太好听。
映晚哑然,顿了顿,是她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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