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微信：前辈，我想见你。
顾上秒回：在哪见面？
周晚晚将一串地址发过去：安福街107号人民医院。
顾上看到这个地址有些疑惑，但也没问什么，立马开车过去。
人民医院大门口，周晚晚戴了帽子和口罩等在边上。路过的人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毫不关心。来医院的人几乎都是带着愁苦或麻木的表情，顾不上管旁人的事。
几分钟后，迈巴赫到了医院。顾上停好车，走到她面前。
少女凝重的表情让他有些担忧。
“晚晚，”顾上开口。
“前辈，你先跟我来。”周晚晚打断他，纤细的手牵住顾上的手腕。
路过化验大楼，两人到了住院部。电梯每往上一层，顾上心底的不安就多一分。是她的家人生病了吗？
周晚晚推开一个病房门，顾上进门后轻声关上。
这是个单独病房，窗开了一条缝，暖风吹得淡蓝色的窗帘掀起一角。病床上躺着位脸色苍白的少年，口鼻间是输氧装置。少年似乎睡得很沉，呼吸缓慢。
顾上能感受到少女轻微的颤抖，他将周晚晚的手抓在掌心。
“这是周舟，我的弟弟。”周晚晚眼眶红了，眼圈里有泪水在打转。
她一哭，顾上慌了。
他没有安慰过别人，也怕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少女的身子都在抖，只一秒，他将周晚晚拥入怀中，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周晚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哭了。她明明都已经做好了就算周舟不醒她也一直守着他的打算。周舟至少还活着，至少没有离开她。
止住了眼泪，周晚晚从顾上怀里出来。
少女眼睛鼻尖都变得很红，像只小白兔，惹得顾上心尖都软了。他俯下身，轻声哄她：“慢慢和我说好不好？”
周晚晚点点头，牵着他的衣袖走到病房外的座椅上。
然而，沉默了两分钟，周晚晚还不知道从何说起。
顾上很有耐心地等着。
周晚晚绞着衣角，轻声说出：“顾上，我喜欢你。”
声若蚊蚋，但是，顾上清晰地听见了。
“嗯，我知道。”顾上轻轻地将女生的头按在肩上。
“我其实挺怕你靠近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那么好。”
“我哪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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