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爸爸合上报纸搁在一旁,看着二儿子说:“诺诺今早去图书馆听讲座了,你十一点多钟去接她回来。”
仲野瞠目愕然望着父亲。
果然老子就是老子,一眼看穿儿子什么心思。
“爸,我一会儿去趟公司正好到市图书馆顺路,中午饭我带诺诺出去吃。”仲泽从iPad移开视线,看向父亲。
还没等仲爸爸开口,一旁的俊漠少年放下筷子,冷冷的说:“不用了,我去接。”
随即仲野退开椅子,起身沉声说:“我吃饱了,先走了。”
方锦梅见到仲野转身,在他背后尖酸刻薄地说:“呵,杀人犯的孽种还去稀罕人家小姑娘呢。到底是谁家的小姑娘瞎了眼,不怕死吗?”
冷漠阴沉的少年停住脚步。这段时间他的好转和改变,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是为了什么。
可他容不得外人说她不好,也知道方锦梅是故意的。
仲野背对着方锦梅,哑声冷笑,说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寒意:“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我不怕蹲监狱,你怕不怕死?!”
他用力攥紧拳头,骨节清脆的咔咔作响,精壮小臂上绷起清晰的血管青筋,掌间渗血的纱布看着愈发骇人。
方锦梅吓蒙了,迟迟不敢说话。
以往遭受刻薄谩骂,他从来是无所谓的沉默,哪像今天出口便是杀人发狂的威胁。
他的确更好了,也的确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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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野换家居服套白T恤的时候,仲泽站在他门口,语气不善的警告他:“你根本没资格和我妈那么说话!”
“那就让你妈管好她的嘴。”仲野眼神冰冷,不客气的回顶。
他不屑于动仲泽和方锦梅,只要别触碰底线,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仲泽不止一次提醒着他的状况:“仲野,你该知道自己是什么病。这是遗传病,即便以后诺诺真的同意,婚检这关你就过不去。”
结婚么?
他还没想这么远。
他现在连喜欢都不敢说。
不过单是想象未来几十年都是她在自己身边叨叨咕咕,让他吃饭喝牛奶什么的,他冷硬的心就能比棉花还软。
少年连神情都温和不少,淡淡的说:“这些用不着你管,你管好你的钱就行。”
仲泽被一句话戳到痛脚,保持风度的扶眼镜,口吻公事公办:“因为董事长给你20%的股份,下个礼拜四你要出席董事会参加决议。”
“再说。”
仲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径直走过仲泽身侧。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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