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琛眼睛一亮,他爹可真够速度的,他可不信无缘无故几家保守着共同秘密会突然闹起来,肯定是他爹做了什么手脚。
“元宝,爹让我嘱咐你,去了之后,只用指哪些人骗你去的河边,其他话都不要讲,不行了你就哭。”夏大郎不晓得他爹为什么要让弟弟这么做,只能一字不漏地把话传过来。
夏琛却一听就明白了,几家孩子共同犯事,总有一个主谋,现在他们正窝里哄,如果有人逼问夏琛是谁带头骗他,夏琛若是答了,另几家必然会团结在一起,把所有错都推到带头的孩子身上,给自家孩子洗脱罪名。
然而根据夏老爷的调查,真正收了田家好处害了夏琛的那家孩子,其实并不是出声哄夏琛的人,这所谓的主谋不过是一个被背锅的罢了。
而且那群熊孩子,都是村中殷实人家里的受宠小孩,不惧除了多些田地,跟普通农户无其他不同的夏家,平时没少辱骂欺负夏琛。
“哥,我晓得了。”夏琛乖乖点头,夏大郎把弟弟抱起来,大步往村人聚集的地方走。
在靠近河边的河滩上,聚集了大量村人,夏大郎抱着夏琛过来,众人立刻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夏琛这才看见人群里的景象。
那日骗他的几个孩子,除了一个只湿了下半身,其他的都跟在河里游了一圈似的,浑身都湿透了。
虽说现在一日暖过一日,但是离春天真正到来还早着呢,河里还有尚未化完的冰凌子,几个孩子下去泡一泡,棉袄浸透了水,沉得跟铁坨子似的。
自家大人哭天喊地下去捞人,一个个也成了落汤鸡,大人连着孩子一起,穿着湿棉袄长发冻成一团往下流着水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不是他们不想回家换掉湿衣,而是夏琛的舅舅表哥外甥们,十好几个身板结实的壮年汉子,拎着杀猪刀斩牛刀敲猪棒什么的,气势汹汹地挡住了路。
别看夏夫人柔柔弱弱的,其实她娘家是镇上唯一的屠户,上头三个哥哥,个个都又高又壮,沉甸甸的杀猪刀舞起来霍霍生风。
这还是夏琛病愈后第一次看见外家亲戚,以前还傻着的时候跟他娘去过外公家,外家人对他都不错,他二姐夏银子就嫁给了大舅舅家的小表哥。
当然,夏琛知道近亲结婚不好,可他出生的时候他二姐都出嫁了,傻着的时候他姐连孩子都生了俩。好在除了小外甥北哥儿有些体弱,两个孩子都没什么大问题。
话说回来,一看见外家人,夏琛更肯定自己的猜测,这次事件必定是他爹谋划的,否则舅舅他们不会来的这么及时,从镇上过来,徒步要走半个多时辰。
“来了来了。”不知是谁看见夏琛,嚷嚷了一句,正叉腰抓头发吵架的几个熊孩子的娘,立刻朝夏琛扑过来,又被夏大郎及时拦住。
“小傻子,你说说,你快告诉大家,到底谁让你上冰的,哪家的,你指出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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