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家居服。
唇红齿白这个时候都被衬托成了疲惫苍白。
他坐的很直,面对着门,喻棠从门外踏进来,入眼看到这么个状况的人,竟然第一时间说不出话。
赏心悦目的人,即使是疲累,也带着一种独有的颓废美。
薄越低着头,翻阅着一本文件,倒也没有避讳,抬头时才看见她,依旧平静地开口。
“来了就坐。”很宽和的语气。
他有些奇怪,但这种奇怪和上一次并不一样。
上一次是浓黑的,甚至有些扭曲地带着直白的恶意。这一次可能是因为人病了,显得很平淡,仿佛无公害。
喻棠差点就被这假象蒙骗过去。
她依照吩咐坐下,没有敢离得太近。
女孩子登门带了一个包,里面能装的东西很明显。两个人在客厅里相顾无言,管家和佣人都退了下去,喻棠坐在原处,余光打量起了装饰。
她显得很淡定。
自上次从高中母校回来,心里对许多事情都生出怀疑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询问了于晴。但她也问的很巧妙,并不是直接质问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从现有的记忆来说,她的确没有过在归国以后去往音乐楼找什么东西,且还被所谓的男朋友护送着的经历。
她只是说,有些头痛,晚上总是做着跟同一个地方相关的梦,梦里还有薄越。
于晴表面上声色不露,一点异样都没有。说到底,心理医生本就是专业的,要想从表情看透她们,那与关公面前耍大刀没有两样。
但实际喻棠留了个心眼。
她在跟医生告别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走廊上站立了片刻,隔着一扇门,听到里面传来疑似打电话的声音。
是跟谁打的不重要,事实上,脱离开听不见这种情景,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从她有意识开始,于晴就一直是她的心理医生,好像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现在回想,对方却是一开始就是薄越领过来的。
喻棠斟酌半晌,正要说话,却看见那边坐着的男人忽然皱了皱眉,捏了捏额角。
“怎么了?”
行动快于意识,哪怕是对着陌生人,这种询问也会是第一反应。喻棠还没来得及后悔,就被对方用柔弱的眼神看住。
薄越非常温和地请求她帮忙去一旁桌子上拿了药和水,喻棠抓着包,点了点头,做的从容,可事实是神经压根没有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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