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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薄越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又感冒的时候?
她想的远了,思绪有些不受控制,难免就想起对方喝酒喝得微醺,低声下气一般地说话,像是示弱和撒娇。
想这么多干什么。她又很快地摆正思路,不再多想,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跟前台小妹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喻棠达到黑胶唱片店时还是下午。
薛泽齐同她约好再聚的地方相当巧,正是上一回她在甜品店附近的新发现。小提琴手人早早的到了,他今天头发没有做任何工整的打理,只是碎碎地贴着额头,加上微微偏黑的肤色,衬得整个人非常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除了长得出挑好看以外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加上周身悠闲非常的穿着,这么大剌剌地站着,竟然真就没什么人认出来。
“古典乐的受众还是很小的。”
薛泽齐十分坦然,好像看出对面人心底的疑惑:“哪怕是在发祥地欧洲,只要不是在音乐厅,一个亚洲人走在街头,是不会怎么受到人注意的。就像我们中的许多人看他们一样,分辨不清楚。”
“我是很喜欢这一点,至少它让我的日常生活变得简单。”
薛泽齐显得依旧健谈,一点不像是一个知名的音乐家。除了常年在国外生活带来的措辞习惯,没有一点特殊的高高在上。
他仿佛是天生就有不动声色融入一处生活的能力,能够成为画面的一部分,而不是观察者。
这让喻棠有些羡慕。
“你还是那么直白,Alex。”
喻棠也笑了。她很快也找回了曾经的相处模式,她同对方的确算是革|命同道者的情谊更多,要说是朋友,其实对彼此的个人生活几乎都是完全的不了解,也不必了解。这更让人觉得从容自若。
喻棠在国外时就庆幸于此:从小到大,但凡是了解到自己身上一堆故事之后,许多人就会带有情感倾向一般地用异样地目光看着她。而自己其实非常无奈且烦躁于这一点。
费城的那段岁月里,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都没有此类的纠葛出现。
“这里老板是我的朋友。”
薛泽齐一点也没有两个人久别多年后再聚的生疏感,还像是当年那样,跟她聊起喜欢的音乐故事,见面之后也没有尴尬的自我介绍,简单寒暄,而是直奔主题,直来直往贯彻到底。
两个人推门进去,店里灯光微暗,暂时没有他们以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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