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他的母亲在电话对面厉声,抬高了嗓音,“你是要我被薄阳那个小崽子气死,是不是才会放弃这种想法!你要是非得坚持,我明天就回国,给你换个大家闺秀相亲都行。”
薄阳人去了巴黎,特意还是只是生意巧合,不得而知,要说两个人在什么场合撞见,也非常自然。这些或许都能用偶然解释通,唯独去之前见了肖柔一面,这件事却是隐秘又清晰。
薄越对这些一清二楚,所以他只是非常沉静地按开免提,继续修正面上的胡茬。
他这些天昼夜颠倒,看起来有些苍白,但不能不修边幅绝对是底线。薄越身边同年龄的人,大多开始学着留点胡须,显出成熟男人的风范。但他不行,极端洁癖是在一言一行里的。
此时他听着对面逐渐变得尖刻的嗓音,无端地想起了喻展文。
很多次,非常多次。喻棠掩饰得极好,但都在提到这个名字时,会有非常隐秘的烦躁和无奈。这让人觉得亲切。
“喻棠那小妮子我早说不行,半个聋子,还有心理病,怎么给你管家!”
薄母还在说话,整个人在气头上,有些不受控制。
薄越没有笑,他只是等对方说完,非常沉稳地开口。
“这出婚约不会有任何更改,”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近乎借助法律,剖开人心中隐秘的痛快感,“您没必要回来。”
事情都还在掌控的范围里,包括他想要的人和事情。
为了目的,心理上必要的疼痛和流血都是无可避免的,但也不妨碍他采取一些手段,让有些人不得不心软。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在您心里,不是一直是个死人吗,希望您不要再试图评判死人身边的事情,这就很好。”
薄越的下巴被剃须刀微微拉出一道口子,渗出一丝红色,他不觉得痛,淡定地用抽纸擦拭了一下。
随即伸手,挂断了电话,不再管那边瞬间变得尖利的女声。
电脑屏幕上还闪烁着新消息。
薄越穿着浴袍,到桌前瞥了一眼,思虑着什么,进入了自己的私人邮箱,薄杉发来的邮件一如既往,因为联系不上人,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劝说他和薄阳好好相处,让病中的父亲少分些心。
看起来已经是相当完美的做法。
薄越看着里面温和在理的劝解,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又翻开了车祸事件的记录,静静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祝姑娘们国庆快乐!假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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