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错愕了一瞬间,估计是没想到自己这番功夫得来这么一个接过,看着她缓缓地问:“等人?”
肖柔没敢点头,也没敢摇头,装作因为周遭的音乐声没听清楚。
男人便又笑了,非常突然,跟刚刚的状态有微妙的不一样:“我可能知道你在等谁,怎么样,要跟叔叔我赌一把,看我能猜透你的心吗?”
看起来又温柔,又多情。
然而也正是这个看起来温柔多情的男人,在薄越人到了以后,笑眯眯地在大厅门口砸碎了手上端着的高脚杯,她没来得及躲,脚背被划出一道口子,身后的舞群也被惊得停了下来。
“你先回去。”
薄越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一件西装搭在她身上。
肖柔听到搭讪的男人冷笑一声,飞快地低下了头。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能说话。
肖柔想起刚才的情景,站在公寓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涌出了一种巨大的茫然,茫然过后,又是那种强烈的不甘。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渺小得差点就跌进了别人的陷阱里,被人几句话就迷去了心神。薄越需要的是这样的“情人”吗?肖柔非常苦涩地想,她可不是什么女主角,值得上位者为她冲冠一怒。
一怒。她甚至想不出薄越要怎么怒。那个人就好像真的没有感情的人,从头到尾,都被一种完美的行动模式统治着。
这反而更让人畏惧,担心明天是不是就会被他眼里的别人所替代。
他会有觉得畏惧,觉得恼怒的一天吗?
肖柔觉得不,这种男人没有真心,对家里的正牌应当也是一副完美的温和模样。
肖柔迟迟没有上楼,她望了一会儿,提着包转身往外缓行。
她决定今后无论如何,要把那些课程的东西都给理解透彻,扮演好薄越给她的新身份。
她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为自己的蠢笨,也为再一次明晰的,和上层人之间的差距。
肖柔揉着眼睛,沿着路边的街道走了一会儿,一辆超跑在她身边停下,降下车窗。
“哎哟,哭的这么惨啊?”
里面的男人啧啧了两声,笑她:“小白,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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