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子,相当潇洒地砸在桌子上。
喻棠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捏着笔没有出声。
隔壁的钢琴声忽然加重,换了乐章,变得急促凶猛起来。
“我这也算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对面高挑的女人就这么注视着自己,说出来的话也是隐隐藏着怒气,说着说着便歪了歪头,咬牙出声。
喻一容想,她怎么能这样,看起来像是好不关心,把自己衬托得像是真正堕入情网不得超生的傻蛋。
“喻棠,我还是那句话,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说完这句极重的话,又深呼吸平稳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把文件袋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摆在桌子上。
“不看看吗?你我二人的……”停了一下。
“不,准确来说,是你一个人的竞争对手。”
喻一容生起气来面色微红,反而显得整个人更艳丽了些。
喻棠就这么跟眼前的人对视了几秒,笑着摇了摇头。
“一容姐是想让我看了,做些什么?”
心里那股难以言说的厌烦早几天就已经耗尽,剩下的当然就只有平静和习惯。很多事情摆着就已经是钝刀子割肉,但还是有一个接一个的人拿着刀刺过来,仿佛是在高喊着,撺撵着,你得喊打喊杀,你得去做点儿什么。
但他们都忘记了,自己和他们不一样。
她是在从来不受期待的环境里长大的,因而也对很多事情并不期待。唯一抱有期待的那一次,也因为一场车祸翻天覆地。
喻棠也站起身:“很多事情都需要代价,要想需要代价,要做也需要代价。”
“我没有那个本钱。”
如果把喻一容放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可以找父母,找老爷子,甚至因为多年的情谊直接找薄家的人,找薄越本人对峙。
喻棠只能从喻展文那里收获一点微薄的回应,还是那种阴阳怪气恶心人的。
这种事情在她想办法做出改变之前,都是纯属添堵。
她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如果这就叫没心没肺,”喻棠道,“我不否认。”她毫不退缩地望着眼前的人,目光依旧冷静。
喻一容微微喘着气,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反倒是听到这句话,在最后临门一脚时熄灭了,只剩下来想笑的情绪,最后也真的冷笑出声。
“……说这么多,你不过就是在找借口。薄越是真的倒了霉,未婚妻是个只接受好意的机器人,不过也是,你们俩一个愿意负责,一个愿意生受,我算什么呢。”
她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顿了顿,随即很厌烦地转身:“我走了,你好自为之,东西是给你的,你要看要扔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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