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想让孩子学习音乐的家长不在少数,喻棠的履历一摆出去,自动就有人上门询问,后来人多了顾不过来,她就干脆招了几位全职的老师,又请了兼职的学生,竟然也算有声有色。
好处是工作相对自由,譬如昨天的老爷子生日,她就排班调整了一下,挤压出了一整个白天。
这像是变相实现了她最初回国时候的打算,成了教书育人的老师。
李嫣云问她什么时候开设成人钢琴课程,说是一定要来烧钱搞个一对一VIP教学支持一下,那种大手一挥仿佛要包养她的架势,愣是让喻棠笑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说让她想学直接到家里来找,谈钱就不必了。
算了一下,下午要去于晴医生那里复诊,上午正好空出时间去教室转转。
住的地方本身就离的不远,她戴好了耳蜗配备的机器,掏出手机在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
喻棠:我马上过来,谁要喝奶茶
兼职的几个学生迅速回应,纷纷高喊棠姐大佬,喊完了又问时不时请客,得到答复后立刻一阵表情包刷屏欢呼,纷纷报上想喝的饮料种类,显然对这种情况很是习惯。
兼职的学生都说自己老板温柔漂亮。
但其实做了耳蜗手术最初,喻棠曾经因为生活中无法适应健全耳和耳蜗的收声差异而大把大把的掉头发,那个时候既绝望疲惫,又消瘦到只剩一把骨头,压根和这两个词挂不上钩。
一边听的是自然的呼呼风声,一边又有着微妙的差别,但如果要她在一只耳朵的无声中生活,又会要了身上那股偏执的命,选择是总得做的。
好在现在喻棠适应良好,因为顺路,她也就没有叫外卖,而是直接到了奶茶店,耐心地一个个报上去,下意识地侧着身子听服务员说话。
“——四杯对吗?”
她点了点头,提着装的满满的袋子还没跨出门,就被人伸手拦了下来。
“同学,我注意你很久了,能加个微信吗?”
抬头后,入眼是一个脸微微发红的男孩子,高大俊朗,留着利落的平头,五官是标准的帅哥,既阳光又坦然。
喻棠笑了一下,摇着头看他:“你确定要吗?我不是‘同学’的年龄了。”
在大学城附近就是总有这种误会发生,非要说的话,她其实还挺喜欢这种互相称呼同学的氛围,喻棠没有感受过国内的大学生活,时常被人这样称呼,遇见了就会总觉得自己仿佛还在刚入学的日子。二十五分明不算老,但一场大难,却让时间仿佛加了速,看什么都是疲惫又平和。
男孩愣了愣,随即又调整得很快,颇坚定地点了点头,看着她笑着解释。
“我在这附近见你好几次了,今天好不容易终于拦对了人,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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