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居然同时开口,居然异口同声的自夸。
钟盈和陈青安听到对方的话都怔了怔,然后视线一碰,都孩子气的笑起来。
钟盈含含糊糊,“昨晚那事儿,你忘了吧。”
真的太丢人了。
空荡荡的列车,四下无人,陈青安也不答。
钟盈大着胆子,凑上去,在他侧脸吻了一下。
然后垂着眼,低声:“……你忘了吧。”
诶诶诶……还不应?
要不再亲一下?
陈青安默不作声。
为了御寒,钟盈穿的羽绒服。连帽周围裹着圈密密实实的风毛,戴上时可以护住脸,暖暖的。放下时耷拉在那儿,越发衬的她瓜子脸精致小巧,巴掌大。
特别惹人怜爱。
火车开进隧道,黑暗沉笼。
陈青安暗暗扯着她的帽子,扣住。
钟盈伸手去摘,还在嘟哝“谁要在室内戴帽子”之类的话,就被他连人带帽子揽进怀里,低头吻落下去,轻柔滚烫。
气息和心跳声绞缠在一块儿,急切又沉缓。
忽而天光大亮,火车开出隧道。
帽子也早就落了下来。
陈青安不禁有些脸热。
窗外蔚蓝的海水拍岸,雪落一地,这么纯净明亮的风景,他这都在想什么。
他往后退,淡金色的阳光正恰好照在她的睫毛,扇动的时候,她眼中似有细碎的光流转。
然后,钟盈触碰了上来。
比他更疯,她要在阳光下吻他。
-
后来,他们玩了北海道好多地方。
去小樽天狗山白色恋人工厂之类的地方拍了很多照片,温泉滑雪,去美瑛看了那颗大名鼎鼎的孤独圣诞树,虽然不过尔尔,还登上了网走破冰船……
流冰一般只会出现在极圈。
北海道是世界上能看到流冰,最南端的地方。
鄂霍次克海清澈的纯白冰块铺满了海域,伴随着破冰船前进,咯吱咯吱浮冰碎裂的声音。
天空澄明,海鸥展翼,悲凉又瑰丽。
仿佛到了世界尽头。
低温到手机自动关机,再防风的羽绒服也不抵用,钟盈冻的发抖,纯粹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晚上回去后,她还津津有味,翻着手机关机前拍的照片视频。
陈青安二话不说,收缴了她的手机,把人拎进被子里,打断了她小女生的浪漫情思。
钟盈这次很乖觉,没多久就蜷在他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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