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语气不耐质问他们:什么时候轮到他,还要等多久,明明他在前面的。等一会儿可以,时间长了他还有事儿呢。
杨乐怡刚把材料调好,和和气气道:“先生,不是医生不给您看,是您过号了。顺延的这位姑娘也刚开始补,您要不还是在诊室外等一会儿,结束了我们会喊您。”
“你别和我说这个,”年轻男人打断她:“我就想知道几点轮到我,我又不和你们似的工作成天就在这儿,我也有急事。”
他越说声音越高,引的整个诊室医护患者都竖起耳朵:“哦,你们光说过号要顺延,但有本事和人家饭店学,说清楚顺延几位啊。又不说,我哪知道你们是不是关系户加塞进去谁了?”
这就是口腔诊室最不占优势的地方了。
要换作别的门诊,早就有热心候诊群众大爷大妈上来劝,理论了。但他们这会儿,诊室里没有陪客,患者都躺在牙椅上,连围观都围观不了。
王路阳在对面,低低喊自己带的师弟:“许辰,你把手套摘了,我这不用你帮。”
“你陈师兄怕是碰到个刺儿头,你聪明点,就拿我手机录个视频存着。别真出了什么事,将来被栽赃的有口难辩。”
之所以这么些年被陈青安成天忽悠,这家伙外表温温润润,人实际上特欠特喜欢欺负人,王路阳还是无怨无悔,就是因为他当年和师兄上门诊时,被陈青安救过一回。
那时候他碰到的那位,够坏也够聪明,他初出茅庐被抓了把柄。原以为留院化为泡影,甚至还要挨处分,连累导师,最后硬是被陈青安给翻了盘。
——而且当时谁也不知道,他们毕业那年会有几个留院名额,他和陈青安是最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可陈青安还是不遗余力地帮了他。
他王路阳也是知好歹的人,怎么会忘记。
这回陈青安面临风险,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许辰向来机灵,听见师兄吩咐,比了个“OK”的手势,心领神会的点头。
这男人看上去,也就不到三十的年纪。看衣着也很潮,身上那件加拿大鹅羽绒服怎么说也要七八千,照理说经济实力不差,怎么人就这么不体面呢。
“怎么可能?”杨乐怡也不懂,皱着眉笑的无奈:“不行您等那位姑娘结束,问问她是几号,不就知道了?”
“我不跟你说,你一个小护士懂什么——”
他劈头盖脸指着杨乐怡,轻蔑道:“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们不就高考考不出来随便去念个卫校,就从小太妹化身白衣天使啦?什么玩意儿,你叫那个医生和我说。”
这话一落,诊室里所有忙碌工作的护士全愣了愣,杨乐怡眼圈都红了:“……你、你凭什么侮辱人?!”
杨乐怡是科里出了名的好性子,细心认真,不论老的少的都喜欢。
她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是明城周边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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