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那么些年, 她自诩,陈青安是什么人还是了解的。他这人性格里是有腹黑桀骜的一面,但待人接物的教养和温柔脾性是浸在骨子里, 改不了的。
要不是亲眼目睹, 打死她也不敢信, 陈青安会做出在校园里动手打架,啊不对,准确来说是单方面殴打别人这种事。
疯了么这是。
但冷美人不是白称的,内心慌的要命, 表面还是要装的云淡风轻, 钟盈反问靳骞:“这双眼看透太多会有什么结果,学神你知道吗?”
“知道。”
“光天化日, 你总不能灭我的口吧, ”靳骞比她更淡定, 还追加善意提醒:“我要是你, 就先想想怎么收尾。”
对噢!
……梁致还瘫在地上呢。
陈青安那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 钟盈压根看不清,更不知道杀伤力有多大。
只是梁致挣扎了半晌,也勉强坐在一地梧桐枯叶里,站不起来。
陈青安当然不可能去管他,钟盈不愿意画面发展的更狗血, 不想也不敢管他。
这时候,堪当大任的当然就是靳骞。
但他显然不像是乐于替人收拾烂摊子的人。
冬日天寒,图书馆后角虽然人烟稀少,可过路也有零星学生。
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围观。
“……商量一下。”
钟盈轻咳了声,还没把后面半句说完,靳骞风衣翻滚,已经安静站到了梁致身侧。
靳骞伸臂,梁致听他“陈师兄”的喊,以为他们蛇鼠一窝,沉默挥开。
只是没想到,这个英俊淡漠的年轻人,行事风格更是淡漠到底。
靳骞按在他肩上,不由分说施力一带,彻底把他整个人提溜了起来。
“这时候眩晕脱力是正常现象。”
靳骞眼里隐约划过笑,似是叹息:“……陈师兄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操。
合着我还该谢谢他了。
梁致当真给这两个文质彬彬的败类恶心坏了,无暇再管其他,气恨抹了把脸调头就走。
留下他们三人相对无言。
实际上做出这件事,是完全合乎陈青安逻辑的。
陈青安不敢说世事洞明,但长到这个年岁,家庭背景又没那么纯净,总是比别人明白更多藏在这个社会暗面的道理。
并不是出于歧视,只是就事论事。
假如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或者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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