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吓她:“上次我门诊碰到一位中年大哥,雕龙绣凤社会纯爷们儿的那种,补之前我跟他说,深龋会痛,他一脸无所谓。结果去腐的时候,真的……眼泪成诗。”
钟盈关于牙疼的印象,还在拔完阻生智齿之后,脸颊边会肿出一个乒乓球,一跳一跳带着太阳穴的抽痛。
可她听说过,那种痛比上牙髓刺激的极致酸痛,是小巫见大巫。
“……不吃了。”
她把勺子往蛋糕上一戳,起身恨恨道:“你们牙医真是魔鬼!”
“你这是职业攻击。”
陈青安还是笑。又不想让她跑,忽然施力环住腰就把人带到身前,看着她说:“盈盈,下周末我们去见一见设计师吧。”
这话一落,暧昧的气氛也戛然而止。
钟盈和陈青安现在住的这间平层,其实是陈青安婚前一个人的居所,也是明城知名的高档小区。
180平米,入户电梯,恒温恒湿恒氧,管家服务等等这些,应有尽有。
他们真正的婚房明茵里,是如今少有盖在寸土寸金市中心的别墅,空置是真可惜,可设计装潢没做好前,谁也住不进去。
从前陈青安邀她去的时候,她总推说工作忙,很累,不想再见生人了。现在随着辞职,这借口自然用不了了。
但现在,她是真的还不想。
不想陈青安由着她的喜好装潢,万一有那天,他会后悔。
现下的趋势就是这样,闪婚流行,闪离也流行。
无疾而终的婚姻太多了。光钟盈认识的,新婚第一年春节回趟老家,回来就散了的,就有两三对。
是草率。但总比为了传统,为了孩子强颜欢笑,离婚不离家互相折磨的好。
她不知道她和陈青安未来会怎么样。
但钟盈始终认定,假如有一天她和陈青安要散,那也一定要是,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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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还是那阵让人坐立难安的静默。
钟盈不敢看他的脸,只想暂时逃避这个问题,她心里怦怦乱跳,心一横,俯身勾住了陈青安的颈项。
她站,陈青安坐着,这个姿势本来就够禁.忌。
柔软长发从她肩上垂落,发梢滑到了他侧脸,痒痒的。
听见他的呼吸从缓慢到急促,慢慢,她闭上眼,偏过去温柔吻着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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