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烈用干净毛巾擦手, 去了书房。
等他回房, 江柔还没睡。
她坐在梳妆台前,一头乌发披在肩后, 木梳一顺,发丝就听话的梳顺, 动作一顿一顿, 很快就梳好了头,黑发如同月光下的布绸。
那截雪颈露出来一点,又隐约到发后。
霍霆烈回过神来时,发觉自己竟然已经看了许久。他干咳一声, 打开房门。
镜子前的女人并没有转过身来, 而是透过镜子望着他:“沙发给你铺好了。你去看看,用不用再加床被子。”
霍霆烈:“不用。”
他在房间里踱步, 好像没找到自己应去的去处, 徒劳的坐到书桌前, 翻开一本书。
那女人在他的余光里, 梳好了头, 抹上护肤品,又拿着铜壶给阳台上的水浇花。她穿着睡裙,微弯了身,腰就被勾勒出来, 让人怀疑一只手能不能拢住。
江柔做完了自己的事,才上床。
柔软的鹅绒被带着阳光暖融融的香味,引得人昏昏欲睡。
她临睡前,还不忘记向霍霆烈说晚安。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法国蚕丝被裹成一个蚕蛹。
霍霆烈终于收回视线,手里的书本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已经快要十点。
霍霆烈躺在沙发上。他个子高,身体坚硬结实,一个大沙发对比之下有些挤。
夜晚的寂静显得声音异常敏感,钟表一点一点的哒哒声,远处码头的船鸣声,叶子飒飒风声,都能听见。
霍霆烈一反往常的失眠了。
忽然,在一片寂静里,他敏锐的听见了门前的汽车声音,铁门被打开,管家迎接:“老夫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霍夫人压低声音:“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歇下了么?”
管家也压低声音:“睡下了。”
霍夫人嘀咕:“总觉得不对劲儿。”
脚步接近走廊。
霍霆烈在军中有训练,耳力异常敏感。
他动作迅捷把沙发上的棉被伪装自然,起身,没有开灯,跳上床去。
江柔被惊醒:“怎么了…”
霍霆烈扯开半张被子,把江柔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前,低声说:“我母亲要来了。”
江柔:“嗯…查岗?这么晚了…”
门被打开一条缝儿。
霍夫人的视线在房间里搜寻。她打开灯,给自己的查岗找借口:“你们两个怎么睡怎么早?”
霍霆烈满面寒霜:“母亲!”
江柔是真困。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娘。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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