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指骨节精致,分外养眼,即使是做剥螃蟹这样的事,也是十分矜贵的。剥完后,放在霍娇的盘子里:“吃螃蟹。”
霍娇:“谢谢大哥。”
霍夫人心里叹气,这个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心里憋着,面上冷,心里也冷,就像是块捂不热乎,硬梆梆的冰坨子。她尝试着开口:“你不知道,你刘叔叔家的女儿回来了,比你小三岁,我看着那姑娘真不赖。要不过几天去看看?”
霍易逢浅笑:“阿姨,过几天要开机,没时间。”
“啊,这样。”霍夫人很发愁。“要不…”
霍老爷子一生戎马,军功赫赫,愈发生气起来,大发雷霆:“拍戏,拍戏,整天拍戏有个什么用?连家都回不了!你倒是个大忙人!你把我霍家的脸都丢尽了!”
霍娇:“爸爸,别生气。”
她转头:“大哥,大哥,你快道歉。”
霍易逢剥完第二个螃蟹。他洗了手,拿毛巾擦干净,把外套搭在手肘。
“你去哪儿?”
“我先走了。”
“你这个逆子!你给我回来!你今天踏出了这道门,你就永远别回来!”
“是,父亲。”霍易逢转身出门。
王妈站在门口:“少爷,您这是何必呢…”
霍易逢朝她笑了笑:“王妈,螃蟹很好吃。”
汽车轰鸣声逐渐远去。
霍易逢在车里,想着他十八岁,父亲让他跪在书房,拿鞭子抽他的背。
“说,你还去不去那个狗屁学校?”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去。”少年倔强的挺直脊背,“去。”
一顿鞭子下来,直接进了医院。
霍易逢还是去读电影学院了。前提条件是不能从霍家拿一分钱。霍易逢也做到了。
黑色悍马疾驰而过,停在江边。
他成了名,站在最高的顶点,俯瞰众生,游戏人间。
霍易逢点了根烟,忽然很想找人说话。
他翻开通讯录,没什么人可联系的。
这时候,他看见了钟灵的名字。
钟灵睡了一觉,觉得好些了。她还住在酒店里,手边是霍易逢给的银行卡。
很像施舍。
钟灵不是乞丐,但她不敢扔,她害怕他生气。
电话响了,是霍易逢。
钟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喂,您好,有什么事吗。”
“喂,您好?”
那边没有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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