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光用眼神询问霍节,霍节同他交换着视线,轻轻摇头。李流光眉头微挑,霍节比了一个手势,两侧的黑骑卫进一步持刀护在李流光左后,但也仅仅只是如此。霍节意图明显,摆明不打算搀和对面的事,却也没有立刻离开。李流光不清楚霍节的想法,但霍节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原因。
两人打着哑谜,远处的青衣骑手已经逼到近前。他们似乎无意招惹黑骑卫,看都不看李流光这边,径直将追捕的几人围在中间。
李流光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人身上,似乎是青衣骑手的头领。对方年纪看着不大,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翘。明明是俊美秀逸的一张脸,却无端多了一分讥诮的感觉。吸引李流光的并非是这张长得不错的脸,而是对方手中黝黑古朴的长弓。他看的清楚,之前的两支箭便是从此人手中射出。如果他没记错,这个人叫沈倾墨?
李流光打量的专注,然名为沈倾墨的男子似习惯了这种视线,对一旁的黑骑卫视若无睹,跃马逼近了场中犹如困兽的几人。谁也没有看清他如何出手,下一秒他手中的长弓已套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李流光只见他手腕微转,黑色的弓背微微用力,被套住的俘虏立时被拽离马背,狠狠跌落在地。
细小的碎石扎入身体,俘虏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仰头恶狠狠地瞪向沈倾墨。
沈倾墨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俘虏,嘴角上翘的弧度加大,嘲讽的意味愈发明显。
“不服气?你想骂我什么?也是狗杂种?”
这是李流光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声音如玉石叩击,清冽却没什么感情。让李流光不解的是,沈倾墨提到狗杂种时居然没有任何愤怒,反而着意加重了读音。
地上的俘虏咬牙不说话,沈倾墨讥诮地笑笑,黑色的长弓在他手中如灵蛇,再次套住了俘虏的脖子。
李流光听到沈倾墨满是恶意的声音响起:“骂呀,多骂几句。怎么不敢?我倒是觉得狗杂种挺合适的。”
明明是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周围的人却同时变了脸色。几名俘虏仿佛听到什么骇人的话,充满惊惧地看着沈倾墨。便是他身边的青衣骑手,也纷纷垂下头,恨不得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李流光眨眨眼,极快地扫过众人的反应,无意发现身边的霍节也表情诡异,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在这样古怪的情形下,他意外对上了沈倾墨的视线。大概是他的反应不同寻常,只是单纯的疑惑,并非众人这样古怪而激烈。沈倾墨眼神微闪,竟是冲他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
李流光必须得承认,沈倾墨的这张脸配合着孩子气的笑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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