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的事情爹可以答应,但断亲不行,你先给珛哥儿把蒸蛋端进屋吧,爹理个章程出来,晚上商量好了明天去找村长说。”
拗不过儿子,林三贵只能叹气点头。
不过也只是同意分家,却不同意断亲,这性质影响太大了,大稷朝重孝,真成了不说影响仕途,就是村里以后都无立足之地。
儿子年轻冲动,他不能老糊涂,他不能看着老大就这么毁了,不能……
林三贵转身出了厨房,肩背微微佝偻,脚步走得缓慢,仿佛身上压着巨山重鼎般的担子怎么也卸不掉。
这背影看得林泽有些感慨,林三贵这爹和丈夫当得不容易。
不过断亲的事情林三贵不同意,他也不担心。
现在林三贵是不知道陈淑菊和林建文娘俩干的事情,要是知道这些年原身的‘倒霉真相’,以林三贵对大儿子的重视,怕是就没现在这么淡定了。
不着急,林三贵想息事宁人,可不见得陈淑菊就会配合。
现在先吃饱喝足,一切等村长和族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到齐了再说,省得打草惊蛇出岔子。
他林泽要么不做事,要么就给敌人重重一击!
无视旁边陈淑菊瞪着的眼神,林泽放足了油盐超好肉沫淋到刚整好的鸡蛋上,切了葱花点缀,这才端着肉沫鸡蛋羹回房朝媳妇献殷勤去。
“天杀的小畜生!”
陈淑菊眼红的盯着那碗肉末鸡蛋羹气得要死,却又不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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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不管厨房那边了,这边林泽端着鸡蛋羹回到房间的时候,章珛已经从被窝里出来刚穿好衣服。
看着被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林泽颇为遗憾,他还想着回来帮忙穿呢,都怪陈淑菊那个婆娘误了他的好事儿,浪费了他刷媳妇好感度的机会。
而章珛瞧见他进来,又是身子一抖,面带惶恐地赶忙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局促又忐忑,
“你,你回来了……”
没有喊名字或者‘相公’的陈呼,不是他不喊,而是以前的‘林泽’不许他喊得那么亲密,昨晚被林泽醉酒的样子吓到忘了,他现在有些害怕林泽秋后算账。
而现在林泽还真有点想算账的念头,这人怎么不听话好好休息,还光着脚站到地上来,生病了怎么办?
“我不是让你睡觉么,怎么还光脚跑下来。”
林泽语气略微有点生气,放下东西赶忙过去又将人抱上床,拉过薄被将人瘦弱的双脚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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