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睡了过去。
温岭远倒没有睡太久,不过二十分钟就起床了。
因中饭吃得晚,晚饭估计也要八点才开始,今晚要守岁,就没有喊宁樨起床,放她接着睡一会儿。
在客厅,温岭远与阿婆碰上。
后者打量他的目光里多了些内容,更添几分慈祥,她笑问道:“樨樨呢?”
“在屋里睡觉。”
“晚上玩手机不肯睡,现在快天黑了又睡不醒,你得说说她。”
“嗯。”温岭远笑了,“回头我就敦促她改掉。”
除夕这晚,吃过晚饭之后,宁治东继续投身于牌局,阿婆跟过来拜访的李勇的祖母一道看电视唠嗑,宁樨和温岭远,则开车去到镇上,因为在大桥至广场附近的那一片空地,可以放烟花。
旁边商店俱是卖烟花爆竹的,宁樨买了一个花样繁多“火树银花”,以及若干的“仙女棒”。
放烟花是她提出的,最后捏着“仙女棒”一边尖叫“要烫到了”一边试图将它们扔掉的也是她。
最后,他们一齐放掉了一个孔明灯,看它飞高到看不见时,才兴尽而返。
车往回开,头探出车窗,能够看见很高很远的星星,且越靠近山顶就越明亮。因此,他们经过了家门,却没有回去,车继续往前开,直到开到了这条路的尽头,远近都不再有人家的荒野。
空气很冷,宁樨将温岭远的短羽绒外套拉开,双手搂住他的腰,汲取温度。
黑而清朗的天空,遥远而明亮的寒星,脚下是迎风而动的枯草,属于工业时代的灯光,在很远的地方,因此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宁樨不由地踮脚去吻他,他同样给予热烈回应。
这样的氛围,人总是很容易动情。
他们四目相对,调整急促呼吸的时候,眼神仿佛在询问对方,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宁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大胆,踮脚在温岭远耳边说出自己的提议。
温岭远有些惊讶,片刻笑说:“还是算了吧?难道我回去一趟拿东西再来?”
“也……也不是一定要的吧,你……”她仍旧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低不可闻的。
“……有风险的。”
宁樨是感性派,不想管什么风险不风险,只是追问,“你不想么?”
温岭远叹一声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要陪着她疯。思考这样的问题毫无意义,如果理性有用的话,他们根本一开始就不会在一起。
于是,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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