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这样一块臭石头也能说得通吗?”宁樨大喜过望,“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宁治东这几天思前想后,原本便已打算和温岭远好好聊一聊这件事,今天既然温岭远也在,择日不如撞日。
一下午,他们喝茶,打麻将,漫无边际地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温岭远有意联合李勇给他喂牌,他看出来了却也欣然接受,赢得盆满钵满。
打完牌,晚上再顺理成章一道吃饭,饭桌上也没聊正式的,依旧扯着闲篇。
饭后,他们再辗转到了一个酒吧,宁治东这时候一转赢钱之后在饭桌上兴高采烈的作风,才开始与他掏心掏肺。
最开始,也没提宁樨,先说自己这些年不容易,一心扑在事业,忽略了家庭,可已经走到这一步,实难回头。
后来,话题才慢慢往宁樨身上引,说就这一个女儿,心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可能不疼爱。但他与奚纹玉,都是顶自私的人,试过的,改不掉。最后,宁治东已喝到差不多,整个人感慨万千,只差涕泗横流了。
将宁樨托付给他,叫他一定好好待她,不然自己舍得一身剐,也会让他这辈子过不安生。狠话放过,才来软的,说跟他认识多年,知道他为人靠得住,不然,是绝对不会松这个口的。
这些,温岭远都懒说复述,毕竟喝醉了的宁治东,多是一些车轱辘的话。至于自己为了迎合宁治东的这个“江湖人”脾性,指天发誓说的那些话,他就更开不了口告诉宁樨。
于是笑一笑,有心逗她,“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宁樨便踮起脚尖往他唇上碰一下,他不甚满意地伸手,搂住她的腰,揽近自己身前,低头深吻。
在门口,且不是在自己家中。宁樨相信他应当确实喝了不少酒,这样不谨慎,不像是他的作风。
便轻轻推一推他,说先进屋去。
温岭远微醺的眼里带着笑意,看着她,却是一下抓住了门把手,将她拦在门外,语气坚决,“不能让你进去。”
“为什么?”
“你进来了,我就不会放你走了。”
宁樨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有些困惑,却是欺近一步,笑着低声问:“那你究竟,是想让我进,还是不想让我进呢?”
温岭远的回答,是将抓住门把手的那只手,伸过去牵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拽进去,关门,落锁,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宁樨跌落在蚕丝被上,这时候才没来由的有一点慌,而温岭远趁势便搂住她的后颈,让她脑袋垫在自己手掌之中。
借以灯光,看见他的眼睛,七分醒而三分醉。
宁樨确切地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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