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远点头,“那你去隔壁房间等一等,我先给阿婆看诊。”
宁樨站起身,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立场讲清楚,“我同学都说,中医都是骗人的。”
温岭远神色未变,看着她,“你选择过来看一看,说明你还是愿意相信一次。”
站起来,站在他面前,才意识到他有多高。宁樨一米六七,却还是要使劲仰头去看他。
“那我能相信你?”
“如果没有把握,我不会拿似是而非的话搪塞你,也不会要你付任何诊金。”
宁樨满意这个回答,心里松快一点。
隔壁房间是茶室,木椅上摆放杏仁色的抱枕,沿墙壁置放低矮书架,原本以为是中医相关的书籍,扫一圈才发现都是纯文艺作品。
宁樨抽出一本白先勇的散文集,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坐下。没多久,之前那个年轻女孩端来饼干和茶水。
饼干装在藤编的小篮里,垫着雪白的、带花边的滤纸。黑色粗陶的茶壶茶杯,茶汤清澈,尝一口觉得苦,但配合曲奇饼干倒是刚好。
宁樨并不是耐得下性子看书的人,散文集只看了两页就被她放回书架,掏出手机来玩。
微信上有苏雨浓发来的未读消息:嘻嘻,你翘课了?
宁樨:带我阿婆去看病了。
明明是上课时间,苏雨浓却很快回复她:怎么是你去,你爸呢?
宁樨:不知道,可能是死了吧。
苏雨浓:下午来上课吗?方诚轩刚刚来找过你,说你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他了,问我你去哪里了。
宁樨:你跟他说就当我已经死了。
苏雨浓:不要这样,他也蛮可怜的。
苏雨浓发过来方诚轩和她对话的截图,方诚轩连发了一排哭脸。
宁樨想起来自己还没跟苏雨浓说过周末发生的事。
宁樨:详细的我下午上课来跟你说。
退出聊天界面,宁樨又打开微博,刷得索然无味,丢下手机发呆。
所幸没过多久,温岭远就过来喊她,商量治疗方案。
“脊柱神经受压迫,”温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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