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恩手指在桌上轻轻扣了扣:“撤资和发动员工莸行都放到最后一步,先给耶波刚弄几个丑闻出来探探路,湎北的网络不发达,就算是敲锣打鼓,我也要耶波刚床底下的那点事人尽皆知!”
司徒不解:“老板,性丑闻虽然于政客名声不好听,但并不会对他的权利造成打击,这是不是多此一举……”
“打蛇打七寸,耶波刚这个人最是沽名钓誉,对全世界都摆出一副一心为民两袖清风的圣父样,他恨不得全湎北把他当佛像一样供起来,对别人来说不值一哂的丑闻,却能撕下他的脸皮,让他恼羞成怒,我不止要他从那个位置上下来,我还要他光着屁股成为全湎北的笑话!敌人在乎什么,你就得摧毁他什么,不然还叫什么报仇?”
许泽恩话说得轻飘飘,司徒摸了摸鼻子,额上已渗出一层冷汗。
“他想要脸面,那就连皮带肉给他撕下来,他想要钱,那就让他赔个倾家荡产,他想要权,那就让他屈于人下一辈子翻身不得。”
司徒迟疑着问:“可是当年把靳尧逼近雨林的是吴司令,靳尧也早就报过仇了,耶波刚只是副手……”
“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主谋也好,副手也好,每个人都必须付出他的代价,”许泽恩语音平淡,“113条人命,总要有来有往,公平回报。”
司徒叹了一口气,许泽恩这是将心比心,一定要给靳尧讨回全部的公道,半点折扣不打,少一分一厘都不行。
湎北是财阀控国,然而海恩毕竟是外国资本,想要达成目的还是要与当地龙头进行利益磋商,许泽恩势必要割让大片山河,而他置个人私怨于集团利益之上的行径也必然会引起所有股东的弹劾和员工的不满,即使他手握再多的股权,也很难平息众怒。
司徒跟在许泽恩身边九年,早就见识过他无数次立身悬崖,不破不立的作风,这人有天才的手段,也有疯子的性情,只是司徒不明白,如今有靳尧在,他怎么还会这样孤注一掷,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靳尧的以后想想吧……
“你是觉得万一我玩过火,把海恩搞破产,以后会养不起靳尧吗?”许泽恩从来心有琉璃,他似笑非笑睨着司徒,一眼就看透司徒的腹诽。
司徒下意识点头,心里话脱口而出:“可不是么,这都有老婆的人了,还这么不留退路……”
脖子上倏忽一凉,好像有刀片划过颈项,司徒后退一步,小心翼翼地赔笑,“那哪能呢?老板英明神武算无遗策,是绝对不会把海恩弄倒闭的……”
许泽恩认真地摇头:“不,你错了,我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湎北再小,那也是国家机器,外来资本与举国之力抗衡,这种远征想要全胜是很难的,就算达到目的,海恩也得褪去一层皮!”
“那您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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