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从前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好像放电影一般。
沈青岩记得她从前的生活是很幸福的,爸爸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妈妈虽然带些娇气,但是也很疼她。那个时候虽然她还小,但是也明白自己的家庭和别人的不大一样,因为她是跟着妈妈姓而不是爸爸。那个时候她经常会在屋子里,听到客厅里爷爷训斥爸爸的声音,内容她都能背出一两句。但是那个时候她依旧很幸福。
是从什麽时候变得呢?沈青岩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但是父母走的那天,她听到了父母的争吵,然後是一声巨响,她想去看,但是被奶奶锁在了房间里,任她如何哭,都没人搭理她,之後参加过葬礼後,家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很多,一开始沈青岩不懂,但是慢慢地她明白了,她已经没有父母了,而爷爷奶奶明显不待见她。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在沈家,乖乖的上学放学,不提什麽要求。但即使这样仍旧有一些人会来找她的碴,今晚那个想要占她便宜的舅舅就是其中之一。
“好冷…”沈青岩呢喃道。
她睁开冻得有些僵硬的眼睛,看着黑漆漆的花园,难道她也要去陪爸爸妈妈了吗?恐怕爸爸妈妈也不喜欢她吧,如果真的喜欢她又为什麽会不顾她,离开人世。沈青岩想哭,但是却一滴泪都流不出。
她到底该去哪儿呢?
爸爸的弟弟,贺…东。沈青岩蓦地睁大眼睛,坐起来,她还有一个从未见面的小叔,她曾经听爸爸提起过他,好像住在天街258号的别墅区。
虽然她在沈家装的很乖,但其实她拥有一个强大的记忆系统,一本论语她只花了一天就背过了,而且之後就再也没忘记过,这大概要感谢她的才子父亲贺西。
想着,沈青岩搓搓自己凉透的手,朝着记忆里的那个地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看了多少个指路的牌子,幸亏雨已经停了,风也没有那麽大了,尽管沈青岩冻得浑身发抖,却也不觉得难熬。
走走停停也就到了。
此时怕是已经快要天亮,所以路灯已经灭了,但是也幸亏灭了,沈青岩才避过昏昏欲睡的门卫钻了进去。
她踮着脚,一家一户找着门牌号,脚已经疼到麻痹没有感觉了。尽管沈青岩现在狼狈极了,但是依旧有一种落魄美,她的眉眼像极了她的母亲,此时嘴唇红的几乎发紫,却意外的像一个坠入凡间的天使。大概也就是她的美,让她的小舅舅动了邪念。
终於在绝望前,沈青岩找到了那个门牌号,她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拼命的摁着门铃。过了许久许久,沈青岩从来没觉得这一分锺过得如此久。
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沈青岩抿着嘴看了一阵,才在相似的眼睛中断定这就是贺东,她一把抓住这个眼睛里带着不耐烦的男人,说:“叔叔,我是贺西的女儿…沈青…”话还未说完,沈青岩就两腿一软昏了过去,这一夜她走了太多的路,经受了太多的风雨。
沈青岩。
贺东站在床边看着这个缩成一团的女孩,叫下人给她换过衣服後,就把人塞进了被窝。
看这样子,怕是冻了一晚,明儿肯定发烧。
“唉。”贺东轻叹了一声,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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