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暮顿了两秒,顾朝夕本以为这人不会回她这句故意的挑刺,却听他说:“给你准备的。”
顾朝夕半张脸藏进围巾里,带上墨镜遮住自己眼睛,也挡住江洲暮看过来时的深邃双眼。
凌晨机场戴墨镜的顾姓女性迈开的步子又轻又快,急着躲谁的模样。
直到坐上车,那副墨镜都挂在她脸上。
“江总,回半山还是去公馆。”司机问道。
江洲暮闻言,看顾朝夕。
“这么晚了你爷爷肯定都休息,我明天再去看他老人家吧。”顾朝夕说。
“嗯。”
顾朝夕:“那送我回我家吧。”她对司机说:“麻烦您,到文清苑。”
司机没答,从后视镜里瞅着江洲暮眼色,明显是在等他发话。
江洲暮说:“你一个月没回去住,也没清扫,回南溪住吧。”
顾朝夕一顿,她确实没想到这点,这算是突然回来,家里确实没提前让阿姨打扫,冰箱里更是空荡荡。
而江洲暮所说的南溪,就是两人去买戒指那天下午看的房子。
据他所说是江老爷子买来送他们的新婚礼物。
顾朝夕没再犹豫,现实情况不由得她做选择,今天又是除夕,更不可能去林初薇家借宿。
“好,就去那儿吧。”她答道。
抵达南溪时已经近一点,顾朝夕那点困意又回来了,拍戏的时候她的作息都很规律,如果不是夜戏,每晚十点半就已经上床了。
这栋房子上次两人已经来过,顾朝夕发现这回回来又发生了点变化。
原本整体偏北欧风格的装修,角角落落里却出现了零落的红色,中国年的红色。
绿植上的红色小灯笼,边上小柜还摆了一只红色的生肖玩偶,憨憨地笑着。
明明并不多,甚至与这整栋房子的风格相触,但又好像完全不突兀。
看起来,莫名的,像个家。
顾朝夕看了半晌,直到江洲暮从楼上放好行李箱下来。
“你睡主卧。”他说。
“嗯。”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江洲暮又问。
顾朝夕想起来回来前江洲暮说他没吃晚饭,飞机上为了可以避免交流,顾朝夕坐好就开始假寐,结果还真睡着了,她不知道江洲暮有没有在飞机上吃东西。
“你饿吗?”她问。
江洲暮点头说:“有点。”
停了下,他又说:“冰箱里有食材。”
顾朝夕道:“我不会做饭。”
“我知道。”江洲暮道:“我来做。”
顾朝夕:“……”
江洲暮说着,已经脱掉外面的大衣,两手慢条斯理地挽起两边袖子。
“吃面吧,可以吗?”他说:“这个做起来快一些。”
顾朝夕慢吞吞说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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