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男人手忙脚乱的模样,绘里轻轻摇头,病房里拉着窗帘,午后的阳光没能透进来,但是能分辨出外头现在太阳正盛。
“临,帮我把窗帘拉开,好吗?”绘里不喜欢屋里这种暗沉阴冷的感觉,这让她觉得心里压抑。
加贺临听进了她的话,起身走到窗边,“绘里,会有点刺眼,眼睛先眯起来。”
随着窗帘拉开声音响起,金色的光线铺天盖地的布满了房间,绘里听话地眯起眼,第一眼看清楚的就是穿着白色衬衫的加贺临。
他大概是感觉到绘里的眼神了,转头望向了她,那一刻绘里感觉心脏有点刺痛,他的眼睛像是有哭过的痕迹。
……
突然想到了加贺临的生日宴会。
手指断掉的女孩边哭泣边控诉着绪方宁宁高中时期对她的暴行。
媒体的不断询问……以及被推下楼梯时,自己那瞬间感受到的痛苦与绝望。
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家三口在公园里带着孩子玩闹的场面。
绘里想起那一切之后,身体似乎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与沉默当中。
“孩子……”绘里看着加贺临喃喃地说了一句,她的眼神清澈到叫人无法坦诚对她说出真相,加贺临走到床前捏住了她正在输液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一口。
“孩子还会再有的,绘里,我向你保证。”加贺临皱起眉望着她,看起来真诚的不行。
但是绘里还没有从一条生命已经彻底从自己体内消失的错愕中清醒过来,她抽出了自己的手,呆呆看着前面,猛然间想起了绪方宁宁给她的那巴掌与严厉的质问。
“为什么?临。”绘里整个人都呆了,她没有力气哭泣,也没有力气大声说话,就连质问也像是在正常询问一样。
“是你安排那个女生在那个时候过来曝光那一切的吗?你故意要让宁宁姐陷入那种境地里去吗?”
说着的时候绘里突然感觉到鼻子一酸,她的眼里马上聚出眼泪,然后就失控地掉了出来,跟着苍白的脸部弧度流入耳里。
“为什么还是这样想我,绘里。”加贺临愣愣地看着她,眼底有各种复杂情绪在交替杂糅,看起来像是被伤害到难以言语了。
“我以为前段时间做的事情……至少可以让你在这种关键时刻稍微信任我一点了。”
“你让我怎么信任你,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你故意叫人过来,然后再陷害宁宁姐的啊!”
她哽咽到没办法完整把话一次性说完,必须得分成好几段说才行,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往下滚动着。
要让她怎么去相信?这一切怎么可能会这么巧!<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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