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似乎自从姜婳同梓言退了亲,所有事便都开始偏离,以让人无法掌控的态势迅速脱缰而去。
郭飞燕愣愣地摘下发间沾着的草叶,笑意颓靡,她垂眸咽下眼中泪花,心知姜婳不会因为她哭得梨花带雨而放过她,她跟着意图谋反的宋梓言,便是死罪。
“婳妹妹,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梓言的身世?”郭飞燕幽幽开口,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当初一心念着宋梓言的姜婳,果决退亲后,便与他们形同陌路,姜婳是刻意与他们划清界限的。
姜婳莞尔一笑,整了整未染风尘的衣摆:“你叫我来,便是为了说这么没用的么?我不爱听呢。”
柔婉的嗓音,带着迤逦的叹息:“你还有最后一盏茶的时间,若还这般弯弯绕绕,休怪我不念旧情。”
“哈哈哈哈。”郭飞燕闻言愣了一瞬,便朗声笑开,笑得眼泪止也止不住,下意识地抚着几乎看不出弧度的小腹,“原来婳妹妹还是肯念旧情的么?那你便念在昔日姐妹一场,将我这条贱命留待我诞下孩儿再行来取可好?”
若是她提别的要求,姜婳都可以拒绝,偏偏她是想护着这孩子,姜婳明知这孩子日后是个隐患,却仍不忍剥夺他来世间走一遭的权利。
毕竟,若非上苍垂怜,她也没有这重新来过的机会。
她望着郭飞燕的肚子,沉默不语,她很想问问那个孩子,你以后可会向你父亲学?
苏玉城自然知晓她的顾虑,可在他看来,一个尚未成形的小儿,能否平安长成都得看造化,实在不足为惧。
便俯身附在姜婳耳边道:“你若不忍,便留下他们母子,不必为我担忧。”
姜婳面色微红,斜睨了他一眼,眸子里盛着她自己尚未察觉的娇嗔:“谁担心你了!”
郭飞燕看在眼里,微微愣神,她所求也不过是梓言能同她这般耳鬓厮磨琴瑟和谐,为何她倾其所有亦不可得,姜婳却能轻而易举得到呢?
上苍何其不公啊!
郭飞燕下意识地将日渐瘦削的手,紧握成拳,眸中闪过怪异的光彩,她生是宋梓言的人,死是宋梓言的鬼,这是她唯一从姜婳手里抢过来的,即便梓言残忍地抛下她们母子,她也绝不会放手!
见姜婳仍在沉吟,原本便憔悴不堪的郭飞燕,面上堆满凄楚哀求,她似被这铮铮铁笼折断了傲骨,竟“咚”地一声屈膝跪在冷硬粗砺的地面上,死死忍着泪仰面望着姜婳:“我求你。”
姜婳定定地对上她的视线,神色复杂。
她无知无觉饮下鸩酒之时,郭飞燕可是连求饶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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