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念郁临深,接了酒舒那通报喜电话后,我就一直止不住地想他。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因为我难过着,是不是又认识了新的女友,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我还想听他的声音,想触摸他的脸,想牵他的手,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够,说分手的是我,我没有权利在这个时候又回头去打扰他。
来了麻十市后,我再也没有上过网,手机只用来接电话和短信,所有的社交软件都被我卸载掉,过的日子快赶上与世隔绝了。唯一知道我身处何处的人,只有柯梁爱一个,要不是她对我软磨硬派、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我根本不会向她透露自己的行踪。
离开瀚宁市的这些日子,每次陪伴我度过难熬的夜晚的,都是那本充满荆棘的《荆棘鸟》。
每当一件事结束的时候,我都会或多或少感到些许难过和不舍,遇见一个人是这样,看一本书也是这样。前几天,当我翻到《荆棘鸟》最后一页时,带点悲壮苍凉的不舍感觉分外强烈。
德罗海达的时代结束了,属于梅吉和拉尔夫的爱情也划上句号。死去的再也不会归来,活着的再也不能将生命重来一次,他们一波三折的悲剧爱情却给他们自己、还有我们这些旁观者留下抹不去的痕迹。总会有人将以别的方式重复相似的爱情故事,他们也会把荆棘的刺插进心脏,直到生命枯竭,也会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一直啼唱下去……
那么,我的爱情呢?它是我自己一手酿造的错误,抑或是,值得我用余生吟唱的一首婉转动人的歌曲?
第35章 第12章-中
(中)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踏实,耳边总是响起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一时有一时无,有时近在耳畔,有时又仿佛隔着一堵墙。梦中的我试着像赶苍蝇一样挥动双臂,想把它们赶走,但它们锲而不舍,嗡嗡不断,这种累人的抗争实在是把我累得不行。
再睁开眼,黑夜已经悄无声息褪去,清晨的薄光从淡紫色窗帘中间一条未合上的缝隙爬进来,眼前的一切像被白纱笼盖着,朦朦胧胧,似梦似醒。雪白的墙壁让并不宽敞的房间显得有些空旷,一个小号黑色行李箱正安静躺在我昨晚坐过的板凳旁边。
我转个身,躺平身体,对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怔怔出神,等着刚醒来时的那阵恍然感觉散去。
突然,我的脑袋像是被闪电击中,血液都往头顶涌去。我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一眼那个行李箱,猛地瞪大眼睛。侧头往另一边看去,一张明显属于男人的俊颜闯入眼帘。
我用力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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