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开始想念曾经的家人,当然,还有那个我一直爱着的人。事实上,我对他们的思念从未停止过,只是被我下意识地深深压在心底,以为不去想,就不存在。
我把手机拿开一点距离,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轻声问:“他们都好吗?”
我本打算问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不是亲姐妹的事,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收了回去,不管答案是什么,都无法否认她真心爱我的事实。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去看呢?”她用满是关切的口吻说,“阿媚,我相信他们都是爱你的,也许妈妈对你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她肯定也是爱你的,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而已。她……很固执,只要认为一个想法是正确的,那么除此之外的其他想法就是绝对错误的,说好听点,她这样叫做有自己的想法,坚持原则,说难听点,应该叫霸道,有时甚至刻薄到蛮不讲理的程度。但是,不管她的固执属于哪一类,她是一个好人,她只是……把名声看得太重要罢了,也想当然地以为别人在这一点上应该和她一样。”
“可能吧,其实她的想法也没有什么错,我和郁临深的事,的确会招来一些难听的话。”
这是一个没办法解开的结,我根本没底气保证如果我和郁临深以后真的走到结婚那一步了,别人不会在背地里嚼舌根。
“别这么沮丧,人活着,哪有不被别人说的时候呢?就算你和别人结婚了,还是会有不相干的人在背后议论你的生活,所以这实在不算什么。我们能找到彼此相爱的人不容易,如果你想守住这份感情,就不能因为妈妈片面的想法动摇自己。”
她停顿一下,大概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妈妈这段时间改变不少,知道我怀孕的事,她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跟我说,只要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好,这要是以前,你能想象吗?”
我苦笑:“因为你是她的女儿,而我不是,她不会为我改变……”
“别说这种话,我们都是她的女儿。阿媚,我能感觉到,那件事后,她其实是后悔的,前几天,她还在电话里跟我说,如果你和我打电话提到她,她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猜,在你和郁临深的事情上,她应该已经决定让步了。”
我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来不及了。”
“当然来得及,只要你愿意回家,和她再好好谈谈,她肯定不会再继续反对你。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还是不情愿,但我们其他所有人,都会站在你和临深这边,她要是不想引起群愤,只能妥协。”
我终于抑制不住心酸的感觉,哭了出来,害怕被车上其他游客发现,只能低着头:“不,我说的是郁临深,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当火车停靠在略微破败灰旧的麻十市站台时,我的心情复杂地难以形容。
“爸爸”一连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狠不下心一直让他担心,只能接通,同时尽量用生硬的语气告诉他,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希望他给我时间。同样的话,我紧接着又对酒舒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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